顧國。天氣陰沉沉的,狂風呼嘯著,寒冷刺骨。再看大街,街道兩邊是像茶樓,酒館,當鋪,作坊一樣的建築。兩側的房屋樣式大都一樣,作用卻大不相同。還有以往建築前麵的曠地上都會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而街道上擺攤的小商販會一直延長到城外比較安靜的郊區。以往街道上的行人也都密密麻麻的,像一片星空,浩瀚無垠。這些人中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還有駐足欣賞河中風景的。但是今天原本應該熱鬧的大街,此刻像一座死街,隻有寥寥幾人坐在路旁。沒有活力,充滿孤寂。
而逍遙王府,與大街上的寂寥無人不同,在暗處明處都有不少人,暗處的人是為了監視顧青,明處的人則是為了保護顧青。暗處的人一直監視了顧青好幾天,就是為了通過顧青抓捕顧明南。顧青也清楚地知道他們的存在知道他們的意圖,所以被監視的這幾天一直未去看顧明南,而是在府中讀書作畫。
暗處的人卻不知道他們早已被顧青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們經過多日的觀察發現顧青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活動就派了一人回皇宮稟報皇上,問問皇上還是否需要再監視。
“皇上,並未發現逍遙王有什麼異常的舉動。”皇上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說:“如此,你下去吧。”“那還用監視逍遙王嗎?”“不用了,你們都監視了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麼,再監視也是白費功夫。”“是。”說完暗衛消失在原地,奔向了另一個暗衛身邊,對他說道:“皇上讓我們撤了監視。”說完隻見那個暗衛說了個:“撤。”所有暗衛就依靠陰影處離開了逍遙王府。
大概在暗衛剛離開的時候,顧青感到空氣中有異樣的波動,便知道暗衛可能已經撤了。又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顧青派自己的暗衛去外麵查看了一番,暗衛回來之後稟報顧青說:“屬下在外並沒有發現皇上的暗衛。”“好,你們下去好好安排一番,我去攝政王府。”“是。”
片刻之後,暗衛來報已經全部安排好了。顧青戴上屬下做的人皮麵具,穿上破破爛爛的衣服,用鍋底灰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還假裝粗聲粗氣地說話,感覺沒有問題後,他從逍遙王府後門小心地出來,隻見出來的人絲毫沒有顧青原先翩翩少年的樣子,而是變成了一個衣衫襤褸、髒兮兮的、彎著腰拄著拐杖年近七八十的老頭兒。這樣子,活像城裏要飯的乞丐,原來這是為了躲過別人派來的眼線而準備的,顧青說:“凡事小心為上。”所以才會有了這個如今的樣子。暗衛在扮成老頭兒的顧青出了後門後通過密語傳音告訴他,附近並沒有皇上的暗衛,顧青才慢慢地向攝政王府走去。
顧青怕後麵有人監視自己,所以一直都在慢慢逛著,走了幾條街的路程才到攝政王府,他到攝政王府後並沒有著急走去,他表現的好像是一個從沒有來過攝政王府似的,打量著攝政王府,隻見門前兩隻石獅子在那威嚴的立著,仿佛是兩個門神守護著攝政王府。而王府的大門是朱紅色的,威嚴極了,從門外延伸出去的牆壁也是朱紅色的,和大門、石獅子相互應和著。抬頭仰望,隻見四個彎月般的角從房子頂端延伸出來,這麼一看就知道攝政王府威風無比,可事實卻相反。古往今來攝政王永遠是被皇上忌憚最多的,也是皇上猜忌最多的,所以一般攝政王被皇上遷怒時,攝政王府的人每天都過得心驚肉跳的,生怕皇上下令斬了自己。
顧青一眼掃過石獅子後麵的角落,突然發現角落裏好像是有一個人,他慢慢挪步過去,發現原來是一個小乞丐,隻見這小乞丐散著長發,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麵龐並不肮髒,五官清晰可認,顧青發現他並不醜陋,身上的氣質反而淡雅出塵,顧青微微一想就知道對方與自己同樣帶著人皮麵具呢,這個人應該就是接應自己的人。想明白這些顧青裝著嘶啞的聲音對小乞丐說:“小乞丐,你怎麼坐在這?”“我有些餓,身子虛著呢,站不起來。”“你現在不就在攝政王府前嗎?咱們一起去攝政王府討東西吃吧,攝政王府那麼威風,咱們兩個乞丐去討東西吃應該會給的吧。”“對,您說得對,現在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也沒法向別人討東西吃了。我這就去攝政王府討東西吃,但是我怕被打出來。”“走,我小老兒陪你去,我也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呢。”“好,那我帶著你去討東西吃。”
說完小乞丐帶著顧青敲響了攝政王府的門,攝政王府的一個下人開了門,沒好氣兒的吼道:“誰啊,這會兒子敲門,找死呢。”小乞丐並沒有生氣那個下人的惡語相向,反而一臉討好地對那個下人說:“嘿嘿,別介意別介意,大人,我和我爺爺都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貴府可能賞我們一頓飯吃?”“你們不會在別地兒去討?也不嫌自己玷汙了攝政王府,沒有,趕緊滾。”說完那個下人就把大門關上了。小乞丐倒是不介意,對顧青說:“唉,這人怎麼都這樣,那麼大的攝政王府一點吃的都不給,太黑心了。”顧青粗啞著嗓子回道:“咱們要不等會兒吧,待會再去叫門。”小乞丐倒沒有嫌棄要等,直接利落地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