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得繪聲繪色,霄若聽得入迷了,不禁發問:“那你又怎麼判斷出這個老者是嚴非獨?”
他淡淡一笑,勾人心魂。
“這個弟子走火入魔之後功力比嚴非獨更甚一籌,因此嚴非獨敵不過他,負傷而逃,剛好,有人請我在無妄城不遠處等一個老人,並將這老人性命救下,我不巧,欠他一個人情,便答應了,救下嚴非獨之後,發現他功力盡失…”
說到這兒,整個故事一目了然。
霄若心底有些可惜,她雖然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可是最恨欺師滅祖,恩將仇報的小人!
拿著手中的藥方,霄若若有所思,而凜風以為她不打算看了。
誰知,她竟然說了一句:“人在江湖,不得不防。”
於是,繼續拿著藥方研究起來。
凜風就自認為,她這是對他好。
一夜,漫長,兩人各有所思。
第二日,凜風告別了老者嚴非獨,臨行前,還和嚴非獨聊了一會兒,這才上了馬車,霄若聘請了一個車夫,大約二十幾歲的模樣,生的敦厚老實。
馬車上,霄若和凜風一人坐一邊。
馬車還在集市裏行過,外邊嘈雜的聲音和馬車裏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此。
今天早上,霄若就將自己配製的遏製蝕骨毒的藥熬了,凜風毫不猶豫地就喝了,沒有絲毫顧慮,對霄若很是相信。
他現在已經不用內力壓製毒素蔓延,又經過聖者毒尊嚴非獨的良藥,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霄若心裏盤算著,從這裏到無妄城有多遠。之前她聽嚴非獨說,出了這個縣城,大概就出了赫連王朝了,好在他們雖然是乘馬車,卻是夜以繼日地趕路,這才在短短幾天之內趕了這麼長的路程。
霄若感覺有些困了,便打算躺下眯一會兒。
旁邊坐著的凜風笑意吟吟。
忽然,馬車好像停了下來,剛躺下的霄若皺皺眉頭。
凜風見她這樣,心想,若不是昨晚因為那張藥方熬了夜,想必今天也不會這麼困了。
馬車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隨後,便聽見一個非常跋扈的聲音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我家少爺的道兒。”
霄若起身,卻被凜風先一步掀開了簾子出去了。
他的眉頭微蹙,神色冰冷地看著前麵擋道的幾個狗腿子家丁和一個臉色輕挑的男人。
街道上的人都被他人神共憤的臉迷住了,心想,這個男人肯定是個妖孽,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
他就這麼現在高處,刹那間,天地在他麵前也失了色彩。
那些個家丁看呆了。
被家丁簇擁著的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少爺”了吧!
“好狗不擋路。”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所有人回過神來。
馬車裏的霄若暗罵一聲:“真是個尤物。”
若是被馬車外的那個被她稱作“尤物”的男人聽到,恐怕會氣的從馬車上跌下去吧!
那個被家丁簇擁著的少爺一聽到他的話,氣的臉色鐵青。
一腳踢中旁邊的一個家丁,“你不是說這個馬車上有個小娘子嗎?到哪兒去了!”他惡狠狠地踢的那一腳怕是不輕。
家丁頓時齜牙咧嘴道:“少爺息怒,那個小娘子一定就在馬車上!”
主仆倆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凜風和霄若的耳朵裏。
霄若冷笑,這主仆想打她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