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莉立即扶夫人回房休息,導師和助手把沃特斯拖去城外一個無人的房子。 半夜,沃特斯被叫醒來,見到一個麵色蒼白,一頭灰發,高眺瘦削,陰森如魔鬼的男人。
對方自我介紹,他的名字叫莫特利,是將軍派他來教導沃特斯。
沃特斯一見莫特利便知他不是善男順女,第一時間求他:“我不是不肯讀,但是我真的記不入腦。求求你,請將軍另外找個聰明人扮他的兒子,我真的不行。”
“放心,我有辦法幫你學習得好些。”
“不用了,我跟本不想讀書,而且……”
“你還未明白?”
“嗯?”
“不是你想不想讀,而是必須要按照進度學懂。”
“無可能的。她的兒子什麼都識,他是天才,我不是,學什麼都不會。”
“隻要肯學,沒有學不會。就讓我幫你。”
沃特斯瞄了一眼莫特利身後的導師及助手,他們準備好隨時打他。沃特斯心裏一慌,盡力跟莫特利學習語文。但是,他越緊張,越記不住莫特利教過的東西。
休息時間過後,仍然聽不進莫特利的說話,結果受了第一次的殘酷的刑罰——他們把沃特斯右腳的尾趾剪斷。
沃特斯痛苦大喊時,莫特利語氣平淡的說:“一個小時內記住這頁紙上的五十個字。”
“我,我真的記不到!”
“過一分鍾,也當超時,又要剪掉一隻腳趾。”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真的記不到,求求你,求求你……”
莫特利沒理會他的哀求,開始計時。
沃特斯被迫著繼續學習下去,他超時完成,被助手毒打一頓。他痛暈,被叫醒,望著被剪掉的腳趾,他感到全身每一寸神經都在痛楚尖叫,這份劇痛迫使他死命的學習。這一日的學習總算按時完成。
莫特利製定第二日的學習表時,說:“隻要肯學,什麼都能學得懂。”
沃特斯又痛又累的攤在冷冰冰的地上休息,任由斷趾的血慢慢幹涸。
之後的幾日,他隻要一見到斷趾,精神就會大振,無論多難的文字,他都能記牢。
隻是彈琴方麵有點困難,就算搞明白音符及跟上節奏,但手指的不靈活,令他無法彈好一首短樂章。
即使再被剪去一隻腳趾,痛得死去活來,仍然無法好好控製手指,沃特斯害怕死了。
莫特利看出問題,沃特斯雙手的最後兩隻手指總是一起伸展和屈曲,似乎這些手指的肌肉神經連在一起,所以無法控製自如。因此,他剪開沃特斯手指之間的肌肉,迫他繼續練習。之後,隻要沃特斯彈不到或彈不準音符,莫特利就會再剪他的手。
沃特斯怕死了這酷刑,他忍耐著手指張開時拉扯傷口的劇痛,任由鮮血一滴一滴的流出來,死命的練習。
不久,白色的琴鍵被染紅。
被關進地下室的第四個星期,埃米莉和帶眼鏡的醫生來訪。
沃特斯一麵恐懼,如見救星一樣撲向他們求救。
他們看見沃特斯手腳都沾血,手指之間的皮肉被剪開,也看見血跡斑斑的琴鍵,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埃米莉罵他們做法太殘忍。
莫特利卻回應說:“對敵人沒必要仁慈。”
“你有證據證明他是敵人嗎?我想你們是濫用私刑吧!”
“他己經在將軍麵前承認了。”
“大家都將軍最憎恨敵國的人,又怎會容許敵人扮馬裏恩少爺?”
“不信的話,你大可問將軍大人。”
莫特利和他的助手陰陰笑。
看他們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埃米莉和醫生知道他們所講的都是真話。兩人互看一眼,對沃特斯的苦況愛莫能助。
沃特斯望著他們的目光充滿了請求,請求他們救他離開地獄。
埃米莉看見書枱上的兩個人腳腳趾,不禁一陣心寒。但她隻不過是個下人,麵對主人所養的惡犬,她不敢違逆。
“你們不會來探望一個敵人吧?”莫特利問。
埃米莉告知莫特利,維拉妮卡夫人因長時間見不到兒子,病情開始不穩定,希望沃特斯可以盡快回夫人的身邊。
莫特利決定把訓練沃特斯的時間提早結束,兩人商量見到夫人時要如何解釋,及往後的安排等等。
同一時間,帶眼鏡的醫生檢查了沃特斯的手和腳。搖了搖頭,用酒精消毒,用繃帶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