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死?她不是溺水了嗎?按照她這隻旱鴨子的情況,她掉進海裏基本是毫無幸存的可能,可是她不但沒有死,竟然還活得好好的,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她身上穿的這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在生活中從來都沒有見過?
還有,這裏究竟是哪裏?
下意識四處張望著,李麗這時候才發現,這裏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也不是陌生的醫院病房。
“難不成是老天爺看我生得貌美如花,不忍心我英年早逝?”不去細想這裏到底是哪裏,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她個人的生死問題。找不到說明自己毫發無傷的理由,李麗隻好如此自我安慰。
“嗯……一定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如此想著,李麗不由得大笑出聲,這種幸運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真的應該燒香拜佛好好慶祝一下。
笑著笑著,她突然感覺到頭腦一陣疼痛突然襲來,她下意識地抱住腦袋,一臉痛苦。
“啊……好痛……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痛啊……啊……”從小就懼怕疼痛的她,有些難以承受這樣的疼痛,感覺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她的心尖上不斷地啃咬著。
腦海裏一團混亂,感覺有什麼東西像是要爆炸出來一樣。
頭腦越來越痛,神經不斷地跳動的,就在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候,陣痛突然停了下來,記憶的片段就像是更新的備份照片,一幕幕,不斷地湧現出來。
她仿佛在睡覺,困在無邊無際的夢境當中,夢裏麵,她不叫李麗,她是……趙阿琪……
“姑娘,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借宿一晚?”男子一身白袍直立於門外,輕捷的包袱外加一把白扇,溫文爾雅,不像是壞人。
趙阿琪警惕地張望四方,在確定沒有危險情況後,她又將目光轉向了麵前的男子。
不得不說,麵前的男人不止不像壞人,還生得一副俊俏模樣。唇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富家少爺才會有的貴族氣質。
“公子,實在對不住,家父不在,我若單獨放你進來,定會惹來各種的風言風語。”趙阿琪麵有難色,實在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人言可畏,村子裏的人格外注重名譽之說,她若是擅自將人給放進來了,後果必定不是她能承擔。
男子並沒有意外,他有禮地點點頭,後退一步“在下能夠理解姑娘的顧忌,姑娘懂得尊愛是好事,打擾了。”
扔下這句話,男子便快速轉身離開。
趙阿琪張了張嘴,想跟他說十裏外還有一家人住,若是可以,他可以上前借住,可是剛剛開口,男子便已經毫不留情地離去。
看了看天色,彼時天已快黑了,按照往年的天氣情況看來,待會估計是要降雪了。趙阿琪越想越不放心,總覺得這樣將人趕走,實在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
百般猶豫之下,趙阿琪終於決定,快速上前攔住那位公子,告訴他,她可以讓他借宿。
回到房裏麵隨意的披了一件外衣,等回到門口的時候,外麵已經下起了雪。趙阿琪下意識地咬了咬唇,堅定地朝著剛剛男子走掉的方向尋去。
“公子?公子你還在嗎?”拿著油燈,趙阿琪獨自尋著那位男子。
她想,父親應該可以理解她將陌生男子帶回家裏的原因,畢竟天色已黑,此時又開始降雪,若是不將他帶回屋裏,他若是找不到借宿的地方,估計不是迷路掉落懸崖,就是凍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裏,無人問津。
雖說她已用了最快的速度來尋找,試圖攔住他,但是,男子離開的速度當真飛快,才一會,就絲毫不見其蹤影。
“真是的,人呢?怎麼不見了?”趙阿琪苦惱地咬唇,她開始思考,她這樣不顧後果就橫衝直撞地追了出來,會不會太莽撞了一點?
雖說男子看起來並不像壞人,但是壞人哪裏會把我是壞人四字寫在臉上呢?想來,還是她太魯莽了。
如此想著,趙阿琪開始走回頭路,父親待會就會打獵回來了,若是回家的時候沒有看到她,怕是要擔心了。
柳眉微皺,趙阿琪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她胡思亂想,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不當心,腳一滑,她竟然掉進了村裏人為了抓野獸布下的陷阱。
“啊!”驚嚇地大喊一聲,趙阿琪整個人就像是被扔了出去一切,直線掉落。
“啊!”又是驚心動魄地叫喊,她被重重地摔落,陷阱裏麵的石子頓時化為鋒利的工具,劃傷她的衣服,陷入她的肉裏。
為了抓野獸,村裏人想盡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包括像她現在掉落的陷阱那樣,挖一個大坑,坑裏放著各種各樣的利器,布下幹草,製造假象,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掉進陷阱,等死。
感覺背後火辣辣的疼痛,趙阿琪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想,她是幸運的,還好這個陷阱裏麵放到不是直挺挺的刀子,否則,她就再也見不到阿爹了。
“嘶……”勉強移動身子,趙阿琪疼得冷汗直流。她緊緊地咬住雙唇,腦海裏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