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你瘋瘋癲癲的也要分時候啊,這件事陛下哪裏有錯?雪國想要和離的原因也很明確,就是懷疑柔椰的血統不夠純正,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陛下又能做些什麼?”柔欽看著宣魅兒發瘋,倒也沒有阻攔,反而是依舊捂著嘴偷笑,仿佛根本就是個置身事外的人似的。
宣魅兒看著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問道:“你不是曾經說跟柔椰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嗎?你可以幫她的,可以幫她的是不是?”
“朋友?那也得是身份地位相當的人,才會擁有的稱呼吧?”柔欽被提到曾經,就覺得更加的生氣了,畢竟那個時候,所謂的朋友,無非就是她是宣柔椰的小跟班,她愚蠢的跟在她的身後,成為影子,以此來為了尚書爹爹,掙點人氣而已,她冷笑:
“說起來,太後娘娘可覺得柔椰將妾身當成朋友了?她時常會羞辱妾身,也會拿妾身跟身份地位同樣高貴的人麵前開玩笑,每次受傷的都是妾身,罪責是妾身幫忙承擔,被誇獎的時候,柔椰就站在了最前麵,這還不是因為她是丞相府二小姐的原因?妾身早就氣不過了,可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現在好了,妾身不需要隱藏了,因為柔椰已經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嗬嗬,也總算是沒有讓妾身這麼多年的委屈白白浪費!”
宣魅兒徹底的絕望了,甚至就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雪錦也不願意將選柔椰接回去,畢竟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可言,當初也是宣魅兒用陰謀詭計,拆散了雪錦跟顏藍韻以後,才將宣柔椰硬塞給雪錦的,現在遇到困難了,雪錦不聞不問也是應該的,最多是將孩子接回雪國撫養。
不過,宣魅兒卻不保證這個可憐的孩子,會得到多少的皇族飼養?會不會就跟十多年前的楚伯庸那樣,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王子呢?
大殿上。
宣魅兒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似的,傻傻的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到是楚伯庸跟柔欽,打扮的格外華麗,仿佛這場生辰宴會不是為了宣魅兒舉辦,而是為了他們兩人一樣。
“陛下?”薛貴起身抱拳,將一名長相格外俊秀,三分男人,七分女人的男子,帶到了楚伯庸的麵前,兩人行禮,薛貴介紹說:
“這位是花軍師,是微臣的入室大弟子,之前派出去曆練,現在學成歸來,特意來投靠陛下的,還請陛下賞賜個一官半職,好讓花軍師為陛下悉心效力,肝膽塗地。”
“哦?大徒弟?”楚伯庸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見花卿若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陣驚豔,身為男人,可是長相確實如此的傾國傾城,甚至要比很多的女人都美豔萬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出眾?
現在聽薛貴介紹說,花卿若是他的大徒弟?楚伯庸頓時就來了興致,將身體稍微向前傾起,他看著花卿若,冷笑著說:“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的端詳端詳你的臉。”
“遵旨。”花卿若帶著微笑的抬頭,跟楚伯庸四目相對,她心中的怒氣卻在膨脹著,看到那張十惡不赦,做盡壞事的臉,花卿若就恨不能直接砍下他的頭顱,用來祭奠無辜枉死的人們,可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動手,在沒有折磨他,給他痛苦,親手搶走他的皇位前,花卿若絕對不能輕舉妄動!
“嗯,秀氣,果然很秀氣。”好在楚伯庸隻是覺得花卿若男生女相,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來表揚,他甚至還口無遮攔的說:“倘若不是男兒身的話,朕的身邊,還需要一位寵妃,成為嬪妃,可比當官要舒服許多了。”
一席話,不僅讓大殿中的賓客們議論紛紛,表示不滿,就連身邊的柔欽都忍不住皺眉,小聲的提醒說:“陛下你喝醉了,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豈不是被大臣們看了笑話?”
“放肆,朕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楚伯庸的脾氣一年來,不光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還更加的暴躁狂妄了,就連柔欽的麵子也不給,公然訓斥著,場麵一度難堪。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很尷尬的時候,花卿若卻微笑著開口說:“陛下的心願,小人雖不能完成,可是小人對陛下的衷心,卻是無怨無悔的,希望陛下可以給小人一次表現的機會,跟師父一起,為陛下專心效力。”
“好!”
楚伯庸帶頭鼓掌,底下的賓客們就更是急忙附和。
不得不說花卿若實在很聰明,幾句話,就能夠打破這場僵局,百官們開始對她另眼相待,紛紛誇讚著薛貴,竟然可以教導處這樣優秀,懂得為人處世的徒弟來?
可薛貴卻不得不額頭冒著冷汗,花卿若哪裏是他的徒弟?隻要她點頭答應,就算是讓一把年紀的薛貴,拜他為師,薛貴也是一百個願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