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若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如果說宣柔椰一個人罪有應得的話,那麼花卿若絕對不會對她有半點的同情,可是,腹中那個無辜的孩子,讓她想起了前世,她被迫放棄的那條小生命,於是心裏自然會有些不舒服。
牢獄中。
當宣柔椰看到等待了許久的雪錦,終於出現時,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跑到獄房的牢門前,緊緊捏著木頭柱子,眼睛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她激動地說:“殿下你終於來看望妾身了嗎?妾身等你等的實在好辛苦,殿下,你這次是來接妾身回去的是不是?妾身就知道殿下絕非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
宣柔椰已經被關在大牢裏麵整整半年的時間,她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感覺是備受煎熬的,隻有腹中的孩子,還可以讓宣柔椰抱有一絲的希望,她想,就算是她跟雪錦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可言,而她現在的身份,即使回到雪國,也隻會讓雪國的貴族蒙受羞辱,可是她腹中的,畢竟是雪錦的親生骨肉,母憑子貴,宣柔椰在想回到雪國,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吧?
現在看到雪錦的人影後,她還以為重新知道貴族的時候已經到來,於是情不自禁的潸然淚下,直到,看到雪錦的身後,還走來一個身影,她嫁給雪錦半年,成為王妃,也見過這個女人,她就是雪國王後的幹女兒,穆棱,平時最受王後的喜歡,也曾經說過希望雪錦可以迎娶穆棱,成為側王妃,地位就跟宣柔椰相同,可是卻被宣柔椰以懷有身孕為由,拒絕了。
在她看來,雪錦可以迎娶側王妃,可她必須要是唯一的正室,如果穆棱真的嫁進來,跟她地位相同的話,那麼穆棱仗著王後的喜愛,自然會很快地就爬到了雪錦心中,那麼她,還有什麼位置可言?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穆棱,宣柔椰自然是覺得很丟臉的,她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酸臭的衣裳,看著穆棱跟雪錦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羨煞旁人的模樣,她有些吃醋的問:“你這麼也會來?母後對你的寵愛程度已經到了讓你跟殿下一起,來接本王妃的份兒上了嗎?”
宣柔椰有些生氣,為什麼穆棱要跟雪錦站的這麼靠近?就算她是王後寵愛的幹女兒,可這兩人畢竟也不是親兄妹,而且宣柔椰也知道王後的心思,她才不會妥協呢,誰做為側王妃都可以,隻有這個穆棱不行!
好在穆棱的性格比較恬靜,溫柔,見到宣柔椰後,她微微彎腰,行禮,“穆棱見過王妃,許久不見,王妃的臉有些消瘦了。”
“哼!誰需要你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啊?殿下來接我,你眼紅了,所以硬要糾纏著一起來,就為了惹的本王妃生氣的是不是?王後這麼喜歡你,還不是你會演戲?可識別期望本王妃會相信你的這套!”
即使穆棱已經盡可能的表現出友善了,可是宣柔椰卻是依舊的不買賬,仗著雪錦也在場,她肆意的揮發著身為王妃該有的威嚴跟氣勢,希望可以在這點上,將比較之下更年輕漂亮的穆棱,比下來。
然而,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她這樣盛氣淩人的對待穆棱後,穆棱本人並沒有看出生氣的樣子,到是雪錦,一把將穆棱的胳膊拉住,讓她強行的站起來,不再繼續像剛才那樣行禮的姿勢,並對穆棱訓斥說:“你對她跪拜做什麼?難道你還搞不懂你現在的身份嗎?”
“身份?”看著穆棱臉色有些泛紅,宣柔椰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盡力的想要拉住雪錦的衣服,不敢置信的問道:“殿下,難道說在妾身離開雪國的這段日子,殿下已經由母後做主,跟穆棱成婚了嗎?不會吧?殿下你告訴妾身,這不是真的好不好?妾身才是殿下的正室,可是妾身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殿下就跟別的女人成婚了呢?”
“你想錯了,本王跟穆棱還沒有成婚。”雪錦不願意多看宣柔椰一眼,他的哭訴,隻讓他覺得心煩意亂,或許不是為了她腹中,屬於雪國皇族的血脈,雪錦是絕對不會再來到楚國,自討苦吃的。
雪錦的話,讓宣柔椰鬆了口氣,她故意撫摸著腹中的孩子,一臉期待著成為母親的笑容,對雪錦繼續說:“殿下還是趕緊將妾身接回去吧,這種環境如此的惡劣,妾身實在是感覺無法適應,就連妾身腹中的小王子,都思念殿下了呢。”
她的撒嬌,雪錦視而不見,而是當著她的麵,牽起了穆棱的手,似乎是警告著的宣布說:“本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雖然本王跟穆棱還沒有成婚,可是這次本王來到楚國,就是為了跟你和離的,之後,本王會跟穆棱正式成婚,穆棱今後就是雪國的王妃,取代你的位置。”
“殿下你說取代?”宣柔椰覺得心髒好像都要碎了,和離?原來這次雪錦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將她從牢獄中接出去,隻是為了和離,然後光明正大的迎娶穆棱成為王妃嗎?她覺得有些頭疼,一時之間情緒混亂,激動的表示:“這是母後逼殿下這樣做的是不是?妾身就知道,母後一定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難道殿下也願意聽之任之,不要妾身了嗎?殿下可不要忘記了,妾身現在腹中懷著的,可是殿下的骨肉,殿下連小王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