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阻止,畢竟花卿若擁有正當的理由,就是擔心楚伯庸的身體。
一路上,楚伯庸都被小太監攙扶著,當來到相比較夜深人靜些的場地後,花卿若忽然開口說:“諸位一路上攙扶陛下,想必也累壞了,不如下官也一起來幫個忙好了。”
“怎敢有勞小軍師?”太監對花卿若還是有所顧忌的。
可花卿若察覺到這一切後,卻並不著急拆穿,反而是亮出一錠金子,太監看見後,果然眼前一亮,貪財的上前欲要接過金子,可是卻被花卿若不漏痕跡的躲閃開了,看著小太監眼神中的失落,她故意微笑著,說道:
“下官隻是想為陛下的健康略盡微薄之力,還希望公公可以成全,這塊金子,也當是下官的證明了,公公你看如何?”
“是是,小軍師有這份衷心,陛下也一定會開心的,即使如此,那麼小人們自然也尊重小軍師的意思。”
計劃一切仿佛都在有序的進行著,小太監接過花卿若遞上的金子後,果然很識趣的離開了,偏僻的小路上就隻剩下了花卿若跟楚伯庸兩個人。
夜色下,她將他帶到更加僻靜的角落,看著早就已經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楚伯庸,她亮出匕首,擺在了他的喉嚨處,那冷漠的笑聲好像地獄死神一般的陰冷,“楚伯庸,兜兜轉轉一圈,原來想要殺掉你竟然如此不費吹灰之力嗎?早知道的話,那些無辜的犧牲都是可以避免的,隻要我們兩個人下地獄不就好了嘛?”
“愛妃?愛妃?”沒想到楚伯庸醉酒之後,腦海中想象的竟然還是那種齷齪的畫麵,甚至還不斷重複叫著愛妃?
想起前生她那樣信任他,不顧一切的跟隨著他的腳步,將他從水深火熱的境地中解救出來,可是這隻披著人類外衣的禽獸,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惡魔,他迷戀女色,喜歡爭權奪位,愛好殺戮,可以為了掩蓋這些缺點,他便用無數人的性命跟鮮血,來洗刷。
匕首就放在了他的喉嚨處,隻要花卿若稍微一用力,匕首就會直接割穿了楚伯庸的血管,她冷笑,目光中充滿犀利跟冷漠,“去死吧楚伯庸,用你的死亡去悔改你曾經做過的所有錯事!”
“陛下?是你在那裏嗎?”
哪知,就在花卿若準備刺穿他喉嚨的刹那,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一個嬌媚卻又熟悉的聲音。
她動作利落的將匕首收回到了袖子裏,隱藏好,隨後轉身跟柔欽的目光四目相對,俯身,行禮說:“下官拜見皇後娘娘,夜深了,沒想到皇後娘娘還沒休息?”
“本宮是否休息,哪裏需要你一個臣子說了算的?”柔欽冷哼一聲,當發現正坐在花卿若身後的楚伯庸時,急忙跑上前來,一把將花卿若推到一邊,當身體碰觸的時候,她明顯有些觸電般的感覺,不知怎的?竟然感覺這個男生女相的小軍師,身體也是相當的柔軟,甚至絲毫都沒有身為男人的堅硬嗎?
可是她卻沒有仔細感受的閑心思,而是跑到楚伯庸的麵前,看著他酩酊大醉的模樣,她皺眉,有些擔憂的詢問說:“陛下你究竟為什麼要喝這麼多的酒啊?這個時辰了都還沒有回到寢宮,陛下可知到妾身有多麼的擔心嗎?”
“滾,給朕滾開!”不知道楚伯庸模模糊糊的時候,是不是辨別出了柔欽的聲音跟身份呢?竟然二話不說,就推著柔欽讓她離開,看起來好像一臉厭惡的模樣,跟柔欽平時拚命想要跟楚伯庸在別人麵前裝恩愛,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柔欽覺得很沒有麵子,尤其還是當著花卿若的麵前,她有些尷尬,又安慰了楚伯庸幾句後,這才重新回頭看和花卿若,那目光中,依舊是滿滿的高傲跟不屑,她冷哼道:“陛下喝醉了,也應該有太監跟丫鬟,護送他回到寢殿才對,怎麼會讓你這個臣子來護送?”
“皇後娘娘多慮了,老實說,下官可以有今天的這番成就,全部都是靠著陛下的賞識,以及皇後娘娘的福厚恩澤,下官沒齒難忘,因此就主動請纓,希望可以得到陪伴陛下回到寢殿的機會,可是沒想到下官對皇宮的路線並不熟悉,所以就迷迷糊糊的走來了這裏,幸好皇後娘娘及時趕到,不然的話,下官可能就真的要欲哭無淚了呢。”
撒謊解釋嗎?那麼花卿若有信心可以絕對做到讓柔欽挑不出瑕疵,畢竟她是有備而來,倒是柔欽,看見她陪伴在楚伯庸的身邊後,眼神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不解跟疑惑,隻是,想要蒙蔽這些,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果然,柔欽聽見她的這番解釋後,看起來並不是很相信的樣子,可是花卿若的麵部表情卻是坦然自若的,看著她那張絕對不亞於女子般漂亮的臉頰,柔欽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唇角間,還帶著不屑跟冷漠,她嘲笑著說:
“小軍師你天生男生女相,長得這般俊俏,想必想要討一房媳婦的話,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畢竟楚國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比自己都還要美麗上一百倍的丈夫,作為日後生活的伴侶呢?”
花卿若沉默,沒有回答,隻是簡單地微笑著,作為禮貌性的回應,沒錯,即使柔欽的話語,字字句句都帶著滿滿的嘲笑跟不屑,可是花卿若仍舊沒打算回擊,她報仇的目標中,也有柔欽沒錯,可她隻是個附贈品,隻要鏟除掉了楚伯庸,那麼柔欽自然而然的也會香消玉損,不需要她太費腦筋,而且柔欽的身邊還有好幾個丫鬟,她又何必要過早的將自己惡魔的一麵展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