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遺山上,如此季節也是仙雲繚繞,一隻小獸從灌木中緩緩的探出頭,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上鑲嵌了一對碧玉般靈動的眼睛,兩隻乖巧的小耳朵時不時的顫動一下,濕漉漉的小鼻子仔細的嗅著空氣中的清新味道。
似乎是覺得周圍沒有了危險,那隻小獸這才從齊腰的草叢裏怯生生的走了出來,這是一隻渾身覆蓋著金色絨毛的小貂,雖說身長隻有區區一尺,不過其速度卻是快得驚人,因此也是極難捕捉,此貂牙齒尖利,目能放出擊傷人的閃電。因此被取名為:“閃電貂”。
此種閃電貂乃是南遺山上特有,因此其皮毛也是相當珍貴,而且這閃電貂的一對靈目,也能煉製成一種能釋放閃電的一次性閃電球,威力雖說不大,但是貴在不需主動灌注元力,隻需稍稍受到撞擊便將其內的閃電盡數放出,也不失為一種突襲的好手段。
再者那閃電貂的相貌也比較可愛,甚是得伏天派女弟子的歡欣,所以也有不少男弟子前來捕捉,或是出售或是送人。
如此一來,這本就隻是南遺山上特有的閃電貂便更是少了,如今也是快要絕跡的局麵。
話說這隻閃電貂直起身來,開始舔弄自己兩隻毛絨絨的小爪來。
正是此時,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隻小獸聽了,正要鑽回草中躲避,方是一動身子,便是一張大網撲了下來。
此兔起鶻落間,隻見那隻閃電貂在網中左撲右騰,已經是被困在網中。
曾虹在此南遺山上蹲守跟隨了這隻閃電貂已達數天之久,今日終於將這隻閃電貂擒拿下來,心中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連忙將那獸網提了起來,此刻的閃電貂眼中赫然一片紫藍色,曾虹見了,連忙一記法決隔空打在閃電貂身上,那閃電貂頓時如遭重擊,一下子精神就萎靡了起來。
“如此,歆箐師姐便回和我一起去瀑簾交流功法心得了罷。“說著,曾虹美滋滋的將閃電貂從網中擒出來,這閃電貂入手軟綿綿的,手撫摸這皮毛一陣舒適。許是受了那記法決的禁錮,這閃電貂也不曾掙紮。
想著歆箐師姐那動人的容顏,曾虹憨笑著,便一手提著閃電貂準備下山去了。
“這位師兄好。“突兀傳來這麼一句話,曾虹聞聲一愣,竟是嚇得登時就停住了腳步。
這南遺山已經被掌教下令賜予鴻蜀師叔有半年之久,按理說此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歸屬鴻蜀所有,其餘弟子不得私自擅闖山門,更是不能在未經鴻蜀的允許下取走任何東西,更是別提這南遺山特有的閃電貂了。
此次曾虹到這南遺山來,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他心上的師姐說是要一隻閃電貂才同於與他一同去瀑海論道,而伏天派弟子間私下的集市上,一隻閃電貂的價格可是抵得上一名普通弟子三個月的修行靈石,往往還是有價無市的局麵,所以曾虹也隻能冒險上這南遺山來捕捉一隻。
此間聽得如此一句話,這南遺山上除了鴻蜀師叔,自然是再沒有別人了。
“師叔好。“曾虹心中驚懼,打量了四周一遍,竟是沒有發現說話之人的所在,更是覺得此人高深莫測,隻得恭敬的對著身前一拜說道。而他手中提著的閃電貂聽得那聲音傳來,莫名的便興奮起來,”吱吱吱“的亂叫,似乎在求救一般。
那聲音又道:”師兄比我先入門,哪裏能叫我師叔。“
曾虹聞言道:“師叔拜得掌門門下,論起輩分自然算是我的師叔了。“
正是此時,曾虹的身前赫然一陣模糊不清,像是整個空間都化作了混沌一般,片刻,從那混沌中走出一年輕男子來,此人麵貌清秀,劍眉星眸倒是不提,一身蒼茫的金絲繡雲白衣,甚是相得益彰。
曾虹見了,連忙將閃電貂扔在地上,恭敬一拜道:“八十四代弟子參見鴻蜀師叔祖。”那閃電貂落在地上,也不見逃竄,反是一個機靈,速度極快的一個跳躍,徑直竄到鴻蜀的肩上。
鴻蜀摸了摸那閃電貂毛絨絨的小腦袋,頗為愛憐的說道:“你這小家夥,這下知道洞外的危險了吧。”
曾虹自然是將這話聽在耳中,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眼見鴻蜀與這閃電貂的關係這般親密,若是遷怒於他,這可不是他一個小小弟子能承受的,原本想來是鴻蜀正在閉關,或許無暇顧及這山中的野物,現在看來,怕是難免要被教訓一番了,為今之計隻能快些道歉求得原諒了。連忙說道:“弟子有眼無珠捕捉了師叔祖的靈獸,願為師叔祖責罰。”
鴻蜀聽了,臉上笑道:”也是怪不得你,我這閃電貂生性頑皮,耽誤了你這些時日,倒是我這便賠償與你。”
“這可哪裏使得!“曾虹連忙說道,更是誠惶誠恐起來,說是賠償,指不定便是要打他一頓了。
“使得,使得。“鴻蜀說著往自己的袖中摸去,這動作在曾虹看來可是要取戒尺了,連忙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卻見鴻蜀從袖中拿去一白玉小瓶,遞向曾虹道:“我這裏有些武品丹藥已經用不上了,索性送你算作賠禮罷。”
曾虹被嚇得腦子慢了半拍,一幅不可置信的神情,這才雙手接過那白玉小瓶,心下驚道:“早聞鴻蜀師叔修煉的功法驚人,如今鴻蜀說是用不上這武品丹藥,莫不是已然進階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