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麵前這道鐵門緩緩打開,顧流蘇緩緩睜開眼睛,陽光顯得特別刺眼。
也對,三年了,沒有見過這外麵的天空,是有些灰塵,這外麵的空氣也顯得格外的陌生。
顧流蘇來到一個電話亭,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周貝 ,她最好的閨蜜。
“貝貝,是我,流蘇。”
那邊似乎不敢相信,確認了好久,激動到顫抖,
“流蘇啊?!真的是你嗎?這三年來你跑到哪裏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都快瘋了!”
“你還是原來的地址嗎?我來找你”顧流蘇說完這一句在確認了答案了之後就掛掉了電話,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地點天然居餐館。
說到周貝,不得不提一下她是顧流蘇從小玩到大的鐵閨蜜,她是C國俾市副市長周耀明的獨生女兒出生世家,但一點大小姐的架子也沒有,和顧流蘇一個褲襠長大,為人仗義獨立,對待朋友真誠,直性子護短。
顧流蘇看到“天然居餐館”這幾個大字的時候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年過去了,依舊沒有變,生意還是依舊的熱鬧。餐廳裏走出一個穿著時尚的女生,還是熟悉的嬰兒肥,眼睛明亮透徹,高鼻梁,身材修長,一襲黃色短裙惹人眼球——這不是周貝是誰?
“流蘇,快快快,進來”周貝好不歡喜,像是活寡婦等到了自己的丈夫一樣親熱的把顧流蘇拉近餐廳,顧流蘇也不推脫,自小玩到大的閨蜜不說兩家話。
一進餐廳周貝就直接把顧流蘇帶到了豪華套房,自己笑嘻嘻的讓流蘇推門,顧流蘇也了解這小妮子的脾性,笑著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漫天的白玫瑰,床上鋪著,地毯撒著,花瓶裏插著,就連台燈,也是白色玫瑰狀。
果然是最親密的閨蜜,尿性。有人說想看看你和一個人玩的怎麼樣,就要看在別人眼裏你們是什麼關係,越是親密的閨蜜越是像同性戀,對顧流蘇和周貝來說,在外人眼裏她們估計就是同性戀了。
“你呢現在就在我這住下了,包吃包住,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等你安頓好了再跟你算賬,消失三年電話也不打一個,要不是我留著這個原來的手機號碼,估計我們真的失聯了。”周貝已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揚言要打斷她的狗腿。
顧流蘇也撅著嘴巴,一副“來啊你打我啊”的表情,惹得周貝好是惱火,拿著枕頭揍她玩,顧流蘇剛剛刑滿釋放,身子虛弱的不行,哪裏經得住她這樣死玩,立馬就求饒了,周貝看她確實是虛弱的不行,放下枕頭,過去貼著她坐,心裏想著,這三年估計沒少吃苦啊。
當初顧流蘇臥底不成反被抓進監獄這件事知曉的也就江忻然一個人,因為是她代他入的獄,所以對外一切都封閉了消息,顧流蘇也和外界失去了聯係。
“貝貝,等我這身子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想在你這找份工作,白吃白住你的我心裏老是過意不去,雖然咱倆是閨蜜,但是親兄弟明算賬啊。”顧流蘇是一個固執的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尤其是自己親密的人,因為她總覺得,欠人情,尤其是欠自己親近的人的人情,很不好還,弄不好關係還會弄僵。
“奶奶的熊啊你說什麼呢,什麼叫白吃白住心裏過意不去,三年沒有聯係你就要當我是陌生人是不是,還跟我心裏過意不去,你這樣說我心裏才過意不去呢,寶寶會哭的!”周貝雖然知道顧流蘇的性子,但她現在這個情況,她怎麼安心?
“好好好,都聽你的,不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太閑的話會閑出病來,所以啊我在你這裏吃住可以,但是我還是想找些事做,你們這麼大一個餐館,總不能沒一份工作吧?我就搭個手,不礙事的。”果然是拗不過她,周貝隻得答應,不過不許她拚命幹事。
日子就像顧流蘇所期待的那樣,安安穩穩平平淡淡,每天餐館裏來客人了,顧流蘇就幫著出去招待招待,沒事替周貝算算賬,餐館裏的服務員幾乎都懷疑顧流蘇是老板的那位了。也隻有周貝依舊嘻嘻哈哈不礙事似的每天拉著她閑逛,不過逛歸逛,從來不亂買東西,顧流蘇 知道她的性子,雖然是大小姐的皮,但是骨頭裏還是窮丫頭的血,從來不亂花一分錢,花錢花在刀刃上,真正的賢妻良母。
顧流蘇想,如果不是段雲飛的出現,或許自己就這樣平靜的和周貝小打小鬧的一輩子了。
周日的下午顯得格外的寧靜,天然居餐館也被這團寧靜包裹其中,顧流蘇照常的到前台來查賬,發現有一筆賬好像出現了錯誤,於是叫來了前台服務員詢問,當段雲飛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還在孜孜不倦的對著這筆賬。
抬頭一看——段雲飛?心裏直呼不好,過去的事都過去的,他怎麼又找上自己了?
說起段雲飛,空有一副書生皮囊,長得一張方正的臉,皮膚白皙,身材也算得上高挑修長,但是他的招數顧流蘇是見得多了的,為人陰狠毒辣,典型的披著羊皮的狼。
見段雲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知道他想要什麼,但是她永遠不會告訴他這個秘密。見狀顧流蘇準備開溜,沒想到剛剛被出差回來的周貝碰了個正著。
段雲飛一臉書生氣笑裏藏刀似的走到顧流蘇麵前,完全忽視了周貝的存在。
“怎麼,顧小姐,你消失這三年可讓我好找啊,老朋友見麵就想這麼開溜了嗎?”
周貝察覺到顧流蘇臉色很難看,立馬掏出手機準備撥打110,段雲飛見狀,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心裏的!”說完便揚長而去,隻剩下高傲的周貝和沉默的顧流蘇。
周貝其實察覺到有什麼的,但她又不好張口問顧流蘇,畢竟兩個人那麼多年的閨蜜,知道彼此尿性,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的。扶著顧流蘇上了樓,把她安置在房間,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
顧流蘇接過溫水,看著周貝,欲言又止,告訴她是不想她每天都這麼擔心,不告訴她是想她不牽涉進這場陰謀。
周貝看著她欲言又止,就知道有什難言之隱,拍拍她肩膀說道,
“好姐妹,這些年有什麼事不是我們一起過來的啊?你這樣一個人撐著也解決不了問題,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我們兩個人的力量至少比你一個人的力量強大啊。”
顧流蘇頓了頓,想著也是,於是就告訴了她。
“貝貝,你知道那個古老的寓言嗎?”
周貝頭搖得像撥浪鼓,顧流蘇又緊接著說,
“相傳慈禧太後的陪葬物中,有一個寶物為龍脈,它牽引著一批巨大的寶藏,”顧流蘇頓了頓,看著周貝,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