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貝離開了席家。到了晚上,流蘇打算先回家,清言叫住了要走的顧流蘇。
“你等一下。”席清言清了清嗓子,“那個,今天……”
“怎麼了?”顧流蘇疑惑的問。看他不說話,流蘇直接問道:“你不會又開始懷疑我了吧?我這幾天可是一直幫你查內奸,也太忘恩負義了吧。”
席清言還是沒說話。顧流蘇接著說:“今天你那麼衝動,要不是周貝脾氣好不跟你計較,我真想替她出頭,教訓教訓你這個呆瓜!”
“怎麼教訓?打我一拳?”席清言終於說了話。“被女人打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顧流蘇哼了一聲。
“什麼時候學的?”
“很早以前了,”顧流蘇說,“為了我母親。小時候經常會有人笑我沒有親人,養父母地位低,少不了會有人刁難。我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我想證明,學會跆拳道,不會比男孩子差。”
席清言看著月光下的她。仿佛是一個倔強的孩子,昂著頭,對著天空,以勝者的姿態,麵對失敗的命運。
席清言輕輕的笑了。
第二天,老爺子把女仆帶到了警察局。經警方調查,這名女子確實雙親已故,來到嚴格手下做了臥底。但她一直稱是自己要在水裏下毒,和嚴格無關。
“你和嚴格,就隻是主仆關係?”
她不說話。
“我知道了。你不說,我隻當你是承認了。但是我要勸你一句,救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貴人。或許隻是在利用你,因為他知道你,是會百分之百的信了他。”說完,席清言離開了警局。他覺得,有必要去找嚴格談談。
不一會兒,席清言來到嚴格這裏。
“怎的,最近這風也太邪乎了,吹來個會武功的不說,還把你給弄來了。”
“你已經知道了?消息倒是很靈通的嘛。”席清言笑著說,“你知道世界上,比罪犯還可惡的人,是哪一種嗎?”
嚴格冷笑了一聲。“你是想說,我是罪犯?哈哈哈,那你們豈不是比我還可惡?”
“欺騙感情的人。”席清言一本正經地說。
“我欺騙誰的感情,你們抓不到我的把柄就不要總是跑來挖苦我。”
“還在自欺欺人?我想她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不會不知道。”
嚴格摸了摸鼻子,“你說的這麼不明不白到底幾個意思?耍老子,好玩是麼?”
“你派你身邊的人潛入我們席家,你當然覺得很好玩。我想在事情敗露以後,她第一時間想到跑來找你,不隻是單純的想要通風報信吧。”
嚴格怔了怔。隨即又一副輕蔑的樣子。
“隻想見你一麵,最後一麵。原來你這麼狠心。她都被警察關押了,這消息你不會不知道,卻還笑得出來。”
“怎麼著,你跑來不會就想說這個吧?她……關不關的跟我有什麼關係!”嚴格氣憤的說。他坐了回去,“是她自己笨,真是個廢物。”
席清言看到了嚴格泛紅的眼眶。並不明顯。但聲音明顯顫抖。
“想找她,以你的能力不是問題。我來找你不是來抓你的把柄,我隻想說,你可以負了我們,但不要負了對你動情的人。”說完,席清言轉身離開了房間。
嚴格,依舊是發呆一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