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蕭軒又住回了我的小公寓,回到家,他一刻都不肯閑著,東走西竄,感情那廝在醫院裏那副弱弱的模樣都是在騙我的同情。
剛回到家就要洗澡,結果,在晚上我給他換藥的時候,傷口就有些感染發紅了。
他卻不以為意,硬是被我逼著沒事乖乖躺床上待著,要不然,早就要出門去公司了。
晚上睡覺前,我把自己的枕頭被子放到地上,準備在地上睡。他好意讓我也睡到上麵,我說我睡相不好,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其實,我害怕我睡在旁邊他會不老實。
第二天中午,我下樓去超市買點東西,奇怪的是,出門的時候我沒有看到那些往日裏站崗巡邏的“保安”。我也沒太在意,從超市回來,進門在門口換鞋子,猛地被擁入一個濕淋淋的懷抱。他從背後抱著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頭,“大中午,洗什麼澡,你看你傷口好的快是吧。”我埋怨。
“小夕,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他的呼吸噴灑在我耳邊,讓我很不自在。
“秦家漏網的人被捕了。”
這真的是個好消息。據他說,是在今天淩晨兩點鍾,他們正準備離開這裏,在機場登機的時候被查到,當即拘捕。
秦老爺子在有生之年,是別想再出來了。而秦蘇蘇,因為包庇,也被捉了進去,本來他們是想投奔國外的窮親戚去,現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何蕭軒,你到底有沒有記住我的話,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把紗布弄濕了嗎?”我邊罵他,邊放下手中的購物袋,將他推回到床邊坐下,從櫃子裏翻出藥水和新的紗布。
他不說話,隻是盯著我笑,他的笑,讓我更加氣憤。感情是傷在你的身上,你自己都不注意,我再擔心,再小心翼翼地伺候,有什麼用呢。
他現在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不用再腰上纏厚厚的紗布,隻在傷口的位置附上紗布,用醫用膠帶粘好。
我非常想毫不客氣地一把扯掉那塊紗布,又怕牽扯到傷口。隻好將他按倒在一邊,我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扯下膠帶。
他傷在左腹部,將濕掉的紗布拿開,他的傷口上剛結好的痂被水浸的微微的發白,我無奈地歎口氣。用藥棉沾著消炎的藥水輕輕點在他的傷口上。
看著那道傷口,我有點心疼。輕輕點上藥水,小心地吹幹,萬一再把剛結的痂弄掉就不好了。
我越發的珍惜現在與他相處的時刻。他像個大男孩似的在我身邊撒嬌,想起之前,我剛入住何家別墅,第一次與他見麵,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席酒會,第一次同他一起上學,他總是愛欺負我,卻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第一個,毫無條件伸出援手的也是他。
我用毛巾幫他擦幹頭發,好在一切都結束了,秦家的人都已經落網,我心中懸著的石頭也可以放下了。回想起我們所經曆的,他安靜的坐在地板上,任憑我蹂躪他的頭發,我享受著此刻的靜謐,思緒卻飄回從前,回憶中滿滿都是他。拍賣會上嘲笑我衣服的他,偷吃我蛋糕破壞我接近韓熠轍計劃的他,冒著雨到山上尋找我的他,害怕毛毛蟲的他……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在偷笑什麼!”
“沒什麼,想起了從前的事情而已!”我放下了毛巾,“對了,有一件事情我非常想要知道!”
“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我憋紅了臉,好不容易才問出口。
“我是看你喜歡我喜歡的太辛苦,有點被你煩到了,就稍稍回應你一下嘍!”他說的滿不在意。
“誰!誰說我……”我急!
“難道不是你先對我告白的麼?”
“你!我那是……”我窘迫,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手上一暖,被何蕭軒緊緊的握住,“早知道會這麼在乎你,當初第一眼見到你就應該牢牢的把你綁在身邊!”
兩年後,有何蕭恒的合作,何蕭軒的事業在這座城市中立足,成長,強大,他給了我一個好的生活,他說,我給了他一個美好的家。我們一直沒有從小公寓裏搬出來,盡管它真的很小。很寒酸。
我也在公司裏成為了一名獨當一麵的設計師,每天做著自己喜歡的工作。何蕭軒就算工作再忙,就算是有應酬,但他都會每天準時回家。
我們結婚的時候,白羿晴,白羿翔,向葉帆都來了,他們還說,沒想到他們之中結婚最早的竟然是阿軒。白羿晴變得更漂亮了,隻是性格還是非常小孩子氣。我們見麵時,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她的兩汪眼淚早就噴薄而出。搞得我也鼻子酸酸的。從她口中我得知,韓熠哲和程美琪婚期早就定下,兩人雙雙前往國外留學,據說婚禮也要在國外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