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風,肆意的拍打著,吹在梁瑾魚的臉上,輕垂的發絲隨風搖曳,何多新看的入迷,如果不是和梁瑾魚熟稔,怕是自己的六魂七魄勾引了過去。
微抬的下巴,尖翹挺拔,吹彈可破的肌膚,在傍晚的霞光裏,閃爍著光芒。
沉寂了良久,梁瑾魚不知從何說起。直到月落星稀,明滅的燈光亮起。
“魚,你怎麼哭了?”何多新拿起紙巾,遞給了梁瑾魚,卻見梁瑾魚沒有收回目光,依舊呆滯的望著遠方。
何多新巡著梁瑾魚的目光,透過落地的窗戶,望著明滅的路燈下,熙熙攘攘的車輛,不明所以。
——怎麼?她哭了?這梁瑾魚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在搞什麼名堂。湯胤水竟然有些心疼梁瑾魚了,猜測著,是不是梁瑾魚受了委屈,才會是如今的模樣。
“怎麼了,瑾魚,你倒是說話呀。是不是受了委屈,哪裏不舒服?”何多新上下打量眼前這個女人。
自她跟了李牧奇,遭遇了太多的磨難,經曆了太多的不幸,曾經的一切,在梁瑾魚的腦海裏縈繞。
“若是你再不說,怕是我得離開了。”何多新故意威脅著說。
“唔——”梁瑾魚覺得萬分的奇怪,這男人不是找她有事嗎?怎麼不說就要離開。
“你再不說,怕是到了三天之後的慈善晚宴上,我還是獨自一人坐在這。”何多新開著冷笑話,解決了自己的事。
——慈善晚宴?湯胤水想起來,那晚宴是姚氏集團特意為希望工程,籌集善款而舉辦的,允許主辦方,梁瑾魚是必須參加的。
湯胤水用湯匙攪了攪咖啡,優雅的端了咖啡,咂了一口,完美的側顏加上吞咽的模樣,讓帝都國際酒店的小侍應尖叫起來。
梁瑾魚不自覺的望了過去,但見一個盆栽之後,一個偉岸的身姿。
“湯胤水?”熟悉的背影,讓梁瑾魚心猛然一陣,不過很快的,一個曼妙的女人走了過去,梁瑾魚方覺自己多慮了。
“謝謝。”湯胤水衝女人報以迷人的微笑,女人識趣的離開了湯胤水的視線。
原來,透過盆栽枝葉,湯胤水知道梁瑾魚的顧慮,慌亂間,於是找了個幫忙。
“你怎麼了?既然愛他,想著他,為什麼不去見他。”何多新略帶醋意的問道,這個女人矛盾的心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活下去的。
“我不配。”梁瑾魚失聲痛哭,起伏的背影,讓人看著心疼。
——不配?何多新知道梁瑾魚心裏的顧慮,隻是有些事已然發生,折磨自己的沒有別人,隻是自己。
——不配?為什麼梁瑾魚會這麼說?雖然她沒有工作,在家閑著,他不介意,隻要梁瑾魚答應做他美麗的新娘,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好了。”何多新苦笑了一下,這女人總是這樣折磨自己,從她被梁正川使用計謀,讓她跟了李牧齊的時候一樣,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
“我做過別人的小三。”梁瑾魚見何多新不明白,直言說道。
——傻丫頭,我哪裏會不知道,瑾魚,你的一切 ,我早就已經知悉了的!
——小三?看來夏靜姝說的是真的。有一次梁瑾魚欲言又止的也說過迫於無奈的話。該死,梁瑾魚怎麼會是小三?
“那又怎麼樣。”何多新沒有吃驚,笑了笑咂了一口咖啡,“服務生。”何多新揮手示意叫了了侍應,“給這位小姐換了咖啡。”
在趁梁瑾魚沒有哭泣的功夫,何多新安排了侍應更換了咖啡,這在平素裏,也是湯胤水默默為梁瑾魚做的,隻是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梁瑾魚望著麵無表情的何多新,以為他是不相信,或者以男人的身份來看,是真的沒有什麼,但見他嫻熟的為梁瑾魚衝好了咖啡,並遞給了梁瑾魚,“就是這樣,人生難免不幸,看你怎麼調劑了。”
梁瑾魚似懂非懂的咂了口咖啡。
——真的可以如此嗎?原本的苦澀,加了白糖,變得甘甜。湯胤水真的會是咖啡裏的白糖嗎?
——不幸?哼,女人充當小三能夠有多麼的聖潔,無論有再多的無奈,絕對沒有人逼迫她那麼做。
“可是我有過李牧齊的孩子。”梁瑾魚慌忙的說道,男人可以接受她是小三的事實,怕是接受不了,她有過孩子的經曆吧。
“所以你覺得你配不上?”何多新並沒有太過吃驚,作為何氏集團的富二代,何父和李牧奇的關係甚篤,他是什麼不知道。李牧奇覺得愧疚梁瑾魚,才會在去世之後將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梁瑾魚,還給了她傳房產。
“嗯。”梁瑾魚搖了咬嘴唇,點頭道。
——哼,你還知道會配不上,你為什麼不自重。
湯胤水緊攥湯匙的手,扣在桌子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最恨欺滿,最恨小三,沒有想到自己的女人也是個小三,還打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