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罪可當誅!(1 / 2)

此後幾日,他們沿著沙漠的邊緣向西行走,這樣比較容易找到水草,又不至時時遇到羌胡的遊騎之中。一路上,少不了會碰到羌人的遊騎,卻也看到了不少胡人的生活,並不單單隻有凶殘與嗜殺,也有屬於他們的親情與愛護。所以按皇甫堅壽的意思,如能不出手,那就盡量不要出手,即便是胡人,他的家中也勢必有妻兒要等著他們回去。隻有到避無可避的時候,皇甫堅壽才會搶著出手,免得袁瑛殺人滅口。

袁瑛心下明白,不願太拂他的心意,也樂的安逸,所以就聽了他的建議,隻讓他做個好人,畢竟殺人怎麼說也不會是一件好的事情。

這一路行來,每到夜深,大半是皇甫堅壽放哨,為的是讓袁瑛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上。這雖然隻是個細節,卻讓袁瑛深切的感受到對方的關愛,因為他不欠她的。隻是這份關愛,卻讓袁瑛覺得自己有些受之有愧,常常也是睡不好覺。隻有他吹起那些不知名卻很好聽很好聽的曲子的時候,她才能慢慢入睡。

這畫麵好像一幅畫——在漫天星月下,男子看著熟睡的女子,然後用樂曲表達著自己深藏的情愫,隻有那一彎明月,隻有那點點繁星聽著他的傾述,然後將所有的溫柔全部蓋在女子的身上,柔柔的……

可這樣的畫麵並不多,更多的是漸漸荒蕪得沙漠,以及襲來的疲憊。

兩個人已經在這片沙漠中行走了五六日,天天趕路,沙漠夜間寒冷,即便有毛毯禦寒,可那冷風總是找著縫隙死命的往裏麵鑽進去。

看著因為休息不好而疲憊的袁瑛,皇甫堅壽覺得自己很是過意不去,雖然這是她自己要做的事情。這天黑的也快,沉沉的就暗了下來。皇甫堅壽心中一急,正眺望遠處,恰好看到一處白頂,應是有人放牧,便引著袁瑛前往。

這是一家三口,父母跟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兩個人聽到馬嘶聲,閃出帳來,見是年輕人,也沒有那種暴虐之氣,反而長得極為的俊美,當下問道:“兩位客人是要借宿嗎?”

皇甫堅壽一愣,正不知如何回答,袁瑛已經用胡人的語言回答:“我們倆不熟悉這邊的地形,還經曆了一場風暴,這會走來卻是迷了路,加上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好,剛好看見你們的帳篷,所以想能不能在你們這借個地方休息一下,如果有些肉食的話就更好了。當然,我們會付錢的,絕不會白吃白喝。”

那夫妻倆看皇甫堅壽與袁瑛身上果然是殘破的很,麵上也是疲憊,這個時候還能彬彬有禮的商量,顯然不會是歹人,所以也放下警惕。那男人已經笑顏道:“兩位客人從遠方來,能夠在這裏住上一晚,使我們的榮幸,別說錢不錢的,反倒是辱了我們草原人的熱情。”

女人隻是笑著,很快就鑽入帳篷裏,看來是要準備準備。

那小女孩躲在男人的身後,露出大半個腦袋,閃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著他們,顯得怯怯的,大概是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人。

皇甫堅壽見這小女孩甚是可愛,不免起了玩性,忽做了個鬼臉,逗得那女孩發出一串鈴鐺般的笑聲。

“把馬寄在那邊,快進來,我們也正好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