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霧伶難得有耐心聽粱羽寧說完,聽完以後就不屑的嗤笑出聲,她還當是什麼條件呢,原來不過是這麼點要求,野種就是野種,沒出息。
“你說的,本小姐答應了!”粱霧伶給了身邊丫鬟一個眼色,然後就轉身走了。
粱霧伶邊走,還邊低估出聲,粱羽寧依稀能聽到,“真是難聞死了,今天得洗玫瑰花澡兩次了。”
丫鬟們見主子都走了,她們剜了粱羽寧也跟著走了,這裏也著實難聞,她們平常都很少來,都馬廄的騷臭味,惡心至極。
她們走後,粱羽寧就趴在地上,甚至閉起眼睛休息起來,她痛的根本不想動彈,何況裏麵小而潮濕,倒不如趴在外麵,雖然味道著實難聞,但對她來說,這不應該是習慣了嗎?
微風吹過,粱羽寧瑟縮了一下,這風力雖然不大,但吹在粱羽寧身上,可猶如刀子割在身。她用的都是下等的傷藥,作用著實小,傷口似乎在慢慢的張開,粱羽寧掙紮著想要爬回自己的那間小屋裏去。
“咚”,一個白色小瓷瓶出現在了粱羽寧不遠處,不需要多費勁,就可以伸手夠到。
粱羽寧警覺的四下查看,可根本沒有人,甚至高牆之上也沒有,粱羽寧看了下方位,應該就是從高牆上扔下來的,可高牆上哪有人影。
粱羽寧拿過白色小瓷瓶,打開瓶塞,聞了聞,再倒出一點兒,用手暈開查看了一下,冰冰涼涼的,還有股香氣,她斷定這是上好的傷藥,至少和她今天抹的不是一個檔次。
雖然不知道那是誰,但是仍給她,就是有心想幫她,應該不會害她吧,若是說到愁人,粱羽寧除了粱府的這些人,也根本沒有其他人,可粱府的人想要弄死她,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小心,何況她都答應了嫁給安王爺。
這大概是誰見她可憐扔給她的吧,或許剛剛就一直站在高牆之上,看她和粱霧伶演的那場戲呢!
一場戲換一瓶膏藥,這麼精彩的直播,該值了吧!
就算是真的有別的心思,她這一條爛命,也無所謂了,本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粱羽寧艱難的爬到了自己的小屋,然後就給自己上藥,她先把自己的手指抹了抹,兩隻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的手,此刻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的,還有香氣。
粱羽寧也隻往自己的手指頭上抹了抹,她要看看效果怎麼樣,她相信粱霧伶應該會馬上給她送傷藥過來。
果然,不消半個時辰,膏藥和飯菜都送來了,雖然都隻是放在門口。
粱羽寧不著急去拿,她想著往常的時間,錦繡差不多要來了。
就在粱羽寧又要睡著的時候,腳步聲再次傳來,雖然是刻意的收著步子。
錦繡剛把頭探進來,就笑著說道,“阿寧我告訴你,今天有三個饅頭,開心不開心?”
“自然是……開心!”靠著牆壁,粱羽寧也笑著說道,可這笑容和對粱霧伶的完全不同,這是真正的笑容,雖然她的眼底最深處,還是有一點兒的防備,往往隻有親近的人,才會傷害到她。
錦繡才看不到那些,她此刻被那三個饅頭幸福都要暈倒了。
“把門口那幾個籃子拿進來吧!”粱羽寧沒有用手指頭指著錦繡腳下的籃子,而是用眼神示意,她的手指頭痛著呢,她不想動。
“這是什麼?”錦繡照做,一手兩隻籃子的往裏麵提。
“下饅頭的飯菜!”粱羽寧如是說道。
錦繡拿完最後一隻籃子,嘴巴微張的看著粱羽寧,下饅頭的飯菜,有時候她們想要點鹹菜都沒有,甚至是餿了的飯菜都少之又少,廚房的人看到,都會當著她們的麵,往裏麵吐口水,大多時候都是清水就饅頭,什麼時候居然有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