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久安娶妃這件事情,也就越傳越邪乎了,在後麵的這幾位王妃,有兩個,還沒正式拜堂成親呢,就已經在自家府院裏自殺了,或投河或白綾三尺。
不過,嚴格來說,粱羽寧也算是死過一次了。隻是再次活過來的粱羽寧再也不是當初的粱羽寧了。
她的現代職業,是一名心理治療師,主要從事心理谘詢和心理治療。其實心理治療師一點兒也不好做,有時候她會代入患者,經曆著同樣的痛苦,但她要自我治療,還要不斷的開導患者。
在從業的三年裏,聽了很多的秘密,從一開始的無法接受,到慢慢的麻木,擁有自己職業素養的她,苦守著這些秘密,但也因此自己有些抑鬱,無法與人傾訴,好在她的性格,也不是那麼需要傾訴的人。
可是這一個職業,在這兒好似沒什麼用,想必也沒有人會把什麼事情和她傾訴。情感問題都是醜聞,家醜不可外揚,經商的大多有著難以嚴明的利益關係,更不會隨隨便便的吐露,至於當官的,就更是想都別想了,誰的屁股是幹淨的。
也許隔壁的老王偷了他家的老母雞,他想要傾訴一下,但應該也不會選擇收錢的她吧,想聽八卦的人,多了去了,想到這兒,粱羽寧嘴角漾出一個苦笑。
“阿寧,雖然傳說安王爺很醜,醜到下人,但是你都不怕我,肯定也不會怕安王爺的,你在王府一定要順著安王爺的意,說不定你在安王府會過的特別好,這些好都是那些王妃享受不到的。”錦繡似乎因為這個話題吃不下去了,也可能是因為吃飽了,把筷子一扔,又開始努力憋話勸解粱羽寧。
粱羽寧不會錯過錦繡的自嘲,和眼底的那抹自卑與難過。
“錦繡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美的,美成小仙女了。”粱羽寧成功的用了一個對付女朋友的方法,把錦繡收拾服帖了,縱使錦繡知道那隻是一個紙上的餅,根本充不了饑,還是打心眼裏高興。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錦繡收拾了一下,然後滿腹心思的離開了,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等錦繡走了,又剩粱羽寧一人獨處了,她看著手上的傷痕,發現手上的紅腫居然好的奇快,她從身後拿出小白瓷瓶,陷入了沉思,越好的東西,越是罕見,越是罕見,就越是價值連城,誰把這東西給她的呢?
不管是誰給的,他日相見,一定還恩情,粱羽寧恩怨分明,此刻也不再糾結了,當是盡快把傷養好,不然連翻身的體力都沒有,更別談走動了。
進王府隻是權宜之意,她不會想在王府一直待著,至於接連死了八位王妃,那一定是有人搗鬼,至於是誰,她連粱府都鮮少出去,就更別提外麵的那些機密之事了,自古以來,權利的頂峰,都是暗潮湧動。
異常珍惜小白瓷瓶的傷藥,她慢慢的艱難的給自己傷藥,之所以不讓錦繡給她上藥,是怕錦繡多想,這藥來路不明,至於明天送來的她要的那五瓶傷藥,她帶上兩瓶,再把三瓶給錦繡。
她們在粱府受了太多的氣,吃鞭子挨板子也是家常便飯,對傷藥也是異常的珍惜,傷藥對她們也是十分的珍貴,沒有錢,沒有顧她們的死活,又哪來的傷藥,來之不易的東西都是寶貝。
粱羽寧每個月的生活,都是靠著錦繡那不多的月俸支撐著,想來她也是欠錦繡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粱羽寧再次不得不感歎小白瓷瓶的厲害了,她感覺身上比之昨天輕鬆太多了,她原本以為,一定會酸痛致死。
在半上午的時候,錦繡偷偷從馬廄來了,往常這個時候,她都是和粱羽寧一起在馬廄喂馬的。
錦繡吃著粱羽寧留下來的食物,看到那三瓶傷藥,更是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