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久安似乎很滿意這一切,心知肚明她們的所作所為,可樂見其成,也不著急,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丞相府備好的茶。
不多時,管家便回來了,縱使是這般寒冷的天氣,頭上還是有些許未被擦幹的薄汗,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鎏金描紅的首飾盒。
丞相接過,然後恭敬的遞給了粱羽寧,粱羽寧隨手接過,直接就扔在了桌上。
這一舉動,讓丞相心下有些惱怒,但在蕭久安麵前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粱羽寧在心裏嗤笑,其實這種感覺真的很爽,看她們一個個小媳婦的樣子,明明想很揍自己一頓,也隻能規規矩矩的坐著。
丞相長媳大夫人徐氏此時手上也多了一個桃木盒,她走上前,對粱羽寧屈了屈身,然後打開自己的盒子,裏麵放置著一對腕飾,包金獸首白玉鐲,由等長的白玉連接而成,外側是雕刻而成的圓潤的凸棱狀,以黃金製成的獸首包著每段白玉的兩端都,用金針鉚接而成,且兩獸首之間鉸鏈相連接,用金針穿貫,活動自如。
粱羽寧看到這白玉鐲,立刻兩眼放光,拿起來反複查看了一遍,“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玉鐲,可比王爺剛剛賞賜給我的珊瑚鐲好看多了而且做工還如此精巧。”
粱羽寧立刻用行動表明了自己是個行動派,她脫下了手上本帶著的嵌暗紅瑪瑙珊瑚鐲子,戴上了徐氏贈予的白玉鐲。
白玉鐲確實很襯粱羽寧,肌膚看起來更加的清靈透徹。
“王爺,好不好看?”粱羽寧揚起自己手臂,晃動了一下,似是撒嬌般說道。
“王妃戴什麼都好看,過幾日本王帶王妃去玲瓏閣挑選,隻要王妃喜歡,大可全部買回來。”蕭久安嘴角含笑,寵溺的說道。
“那妾身就先謝過王爺了!”粱羽寧柔聲說道,語氣裏也飽含了柔情。
在粱羽寧的斜對角,粱霧伶正恨恨的看著粱羽寧,才幾天功夫,粱羽寧就從野雞變成了金鳳凰,這一身穿的比她不知道好多少倍。
光是丞相和徐氏拿出來的兩件首飾,就讓她憤恨不已,她一直知道丞相手裏一件壓箱底的點翠望月釵,這可是宮裏頭的巧匠製作的,在外麵有錢都買不到,她多次央求用盡了辦法都沒有得到。
今日景然讓粱羽寧那個抬不起頭的野種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且得到後居然扔在一旁,看也不看一眼,這樣的不屑一顧,刺痛了粱霧伶。她煞費苦心的想要得到,別人卻置之不理。
且聽蕭久安對粱羽寧說話的語氣,就是寵溺至極,居然還要帶粱羽寧去玲瓏閣,玲瓏閣可是貴女貴婦雲集的地方,就是她都難得去,去了也不敢隨意買,那裏隨意一件首飾,都價值不菲,上次為了買一根紫玉鏤金簪,她足足攢了大半年。
唯一能讓粱霧伶心裏好受的就是,蕭久安就算再寵粱羽寧,粱羽寧也是撿了她不要的男人,而且麵具下的蕭久安一定是可怕至極,否則誰會沒事兒成天帶著麵具。
男人現在有多寵這個女人,將來可能就有多狠對這個女人,且蕭久安的嗜血殺伐名聲在外,指不定將來怎麼對粱羽寧,想到這裏,粱霧伶心裏好受些了。
丞相府二夫人林氏此時也捧了個桃木盒來到粱羽寧跟前,她看起來很自信,粱羽寧也如林氏期待的那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桃木盒,林氏緩緩的打開,可隨著盒子的打開,粱羽寧臉上的表情卻冷了下來。
粱羽寧的態度,讓林氏有些許的尷尬,她在這丞相府也混了這麼多年,早些年在娘家,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看到丞相那番模樣,就知道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來出來,才能鎮得住今天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