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久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淡淡的笑著。
房間裏總共就三個人,一個捉弄她,一個看好戲,錦繡開始為下午的事情後悔。
不得已,兩雙眼睛盯著呢,錦繡赴死的吹了吹,然後像梁羽寧喝藥一般,頭一仰“咕咚咕咚”的一碗下肚。
梁羽寧“噗嗤”一聲笑出來,小丫頭慷慨就義的模樣,讓她著實忍不住。
“好了,也給我盛一碗烏雞湯吧。”梁羽寧打算就此放過錦繡,她可不想讓蕭久安白白看好戲。
“算了, 還是海參湯吧。”海參湯有助於傷口恢複,再過幾日就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可以不再像最近這般忌口了,她雖然不是嗜辣之人,但總是喜歡沾上一點兒。
錦繡麻利給粱羽寧盛了一碗海參湯,心裏也美滋滋的,看來這一風波是過去了。
“錦繡。”
“王……王妃。”錦繡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被粱羽寧乍一叫,有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房間都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膳食過後就帶王爺過去吧。”這廂和錦繡說完,粱羽寧又轉過頭,笑對著蕭久安說道,“王爺,因著規矩,我們最近都要分開睡,我已經命錦繡把東邊那間房收拾好了,那房間采光和通風都是極好的。”
“既然如此,那王妃就和本王一起搬過去吧!”蕭久安眼皮都不眨,隨意吃著碗裏的菜食。
“王爺恐怖有所不知……”
“不要打那個主意,快吃,多吃點,瞧你瘦的。”蕭久安說著就往粱羽寧碗裏猛夾菜,很快就堆得猶如小山那麼高,“鑒於你剛剛的表現,全部吃光。”
粱羽寧,“……”
粱羽寧真的很想說臣妾做不到,但剛想張嘴說話,蕭久安的一個飛刀就過來了,她也隻能乖乖閉嘴,然後告訴自己,現在是非常時期,要非常忍耐,誰讓人家是金大腿呢?
睡飽了吃,吃飽了睡,粱羽寧的一天過去了。
第二日辰時初,粱羽寧就醒了,雖是時間還早,但她也已經睡得足夠久了。
“錦繡。”粱羽寧坐在床前喚道。
等了一會兒,卻沒有人回答,粱羽寧不由得皺了皺眉,按理來說,此時錦繡應當守在外間的,莫不是一大清早就有人來尋麻煩?
粱羽寧再次喚了幾聲,且加大了音量,但都沒有應聲。
粱羽寧急忙穿上鞋子,來到院子,早已經有丫鬟在院子裏幹活了。
“錦繡呢?”粱羽寧問一個正在修剪花草的丫鬟問道。
“錦繡姐姐她……今日沒看到她,許是睡過頭了吧。”丫鬟低著頭,手不自然的握著剪子。
粱羽寧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直接去了她的房間。
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粱羽寧直接推門而入,走入裏間,發現錦繡正躺在床上,不由得抿嘴一笑,原來真的是睡過頭了,是她多慮了。
粱羽寧走近一看,才發現錦繡臉色蒼白,但是嘴唇發黑,不由得慌了神,她推著錦繡身子,不斷的叫錦繡的名字。
“來人呐,快,叫大夫。”
粱羽寧抱著錦繡,眼淚不自覺的就掉了下來,這是她在這兒唯一的親人了,她不能死,死了她就真的沒有牽掛了,沒有牽掛是最痛苦的,上輩子她就體驗過,沒有什麼事情再值得喜或悲。
“王妃,大夫來了。”
青離的聲音適時響起,粱羽寧仿佛想起了什麼,“青離,王爺呢,快去把王爺找來,他一定有辦法就錦繡的。”
“王妃,王爺正在趕來的路上,先讓大夫瞧瞧現在情況如何。”
聽聞錦繡中毒了,青離立馬就去請大夫,然後派人通知了蕭久安,在涼霧院投毒,事情可大可小,現在涼霧院可是蕭久安的地盤,再聯想之前幾位王妃的死亡。
“大夫,怎麼樣?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