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
“可是,我闖禍了。”粱羽寧小聲的說道。
蕭久安鬆開粱羽寧,把她牽到圓凳前,兩人一起坐下,“怎麼了?”
蕭久安的聲音毫無波瀾,這讓粱羽寧心裏更加緊張。
“我剛剛在暗香樓和景然公主打起來了。”粱羽寧磨磨唧唧的講出來,低垂著頭。
景然公主現在在東辰的身份,就猶如是南夏的使者,她卻把代表著“友好”的來使打了,可是景然公主真的一點兒也不友好。
“景然公主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也是個練家子,你又是如何和她打起來的,並且打贏了她。”
粱羽寧雙手有節奏的互點,她原本以為蕭久安會問她為何回和景然公主打起來,卻問的是這事,明明她知道她會一點兒武藝,上次不是還把胡二和店小二打了,上次大概因為是冷戰沒問,這次又重提。
“我就是平時注意鍛煉,學著別人耍一點兒拳腳,慢慢的就有些防身的技能,景然公主看起來有架勢,但都是來虛的,恐怕是以往和她打的,都讓著她呢。”粱羽寧才不管說的有沒有理,反正隨便胡謅,這是沒有證據的事情,蕭久安想查也查不到。
蕭久安微微一笑,牽起粱羽寧的手,粱羽寧抬起頭與他對視,蕭久安低下頭又是一吻。
以後不用時時刻刻的擔心粱羽寧的安危,對蕭久安來說是天大的好事,隻是粱羽寧身手當真是不錯。
五日後,王府已經被紅色淹沒了,粱羽寧隻待在自己的小院裏,入冬了,她也不愛出門,圍著火盆看看書,調戲調戲身邊的兩個丫頭,也是極好的事情。
今日就是迎娶周靈珊過門的大日子了,一大早府裏就忙活起來,粱羽寧從丞相府嫁過來,就是一件任務罷了,那時候的她,根本沒有成親的喜悅。
今天又是安王府的大喜日子,粱羽寧就更開心不起來了,自己的丈夫要迎娶別人的女人了,粱羽寧也體驗了一把失去的感覺,即使在逃跑的時候,那種失去的感覺都沒有這麼強烈,也許是從心裏相信蕭久安不會輕易成為別的女人的男人。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整個安王府都是一片喜慶,除了粱羽寧這個小院,三個撐著腦袋,無精打采的人。聽著外麵的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雲邪,他不像另外三個,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始終都是端坐在凳子上。
粱羽寧怎麼坐怎麼不舒服,一會兒調整坐姿,一會兒左顧右盼。
從此以後就要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了,從此以後她就是舊人了。
而這一坐,就是一天,很快也夜晚就要來了。
自今天起,粱羽寧就已經不再是正妻了,淪為了小妾,以後生的孩子都是低人一等的庶出,她好像知道很多姨娘的想法,姨娘們拚了性命爭寵,拚了一切都想做上正室,很多時候都是為了孩子。
庶出的孩子永遠低人一等,嫡出有的東西,庶出的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粱羽寧隻是一個私生女,她無法感知,在現代也沒有感受,但此刻像是明白了一般。
庶出的孩子要為了家族的興衰努力,但做的一切都是應該,得不到感激,也得不到尊重。
婚配也由不得自己,更沒有愛自己母親幫忙,都是嫡母做主,所以要費盡心思討好嫡母。
粱羽寧摸了摸肚子,蕭久安曾說過要和生下一個孩子,如果真的有了,從此以後她將生活在陰暗之中,粱羽寧想想都覺得可怕,她永遠不希望看到這一幕,她的孩子跪在地上討好嫡母,嫡母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