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何必動怒呢,臣妾這就給王妃獻上熱茶。”
粱羽寧如此一說,周靈珊心裏好受多了。
粱羽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單手拿起茶杯,往周靈珊身上一扔。
茶水四濺,在場的人無不擋住自己的身子,這麼滾燙的茶水,很容易起泡的。
“啊……好燙,燙死我了,粱羽寧我要殺了你。”
“你們還不快過來,燙死我了。”
原本是自然反應擋著自己身子的丫鬟們,紛紛圍到周靈珊身邊。
“王妃,您沒事吧?”
“有沒有燙著。”
“這可如何是好?”
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拿著帕子給周靈珊擦拭。
好在今日周靈珊穿的多,但肚子上和腿上還是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手上更是被濺到了,立刻紅了一大片,輕輕觸碰,都有一種難言的痛。
“你竟敢拿茶水潑我?周姑姑,給我打。”
周姑姑作勢就要上來掌摑粱羽寧,粱羽寧怒目對上周姑姑,沒有絲毫的懼意,周姑姑倒是自己先怕上了。
粱羽寧一邊看著周姑姑,一邊說道,“王妃這說的什麼話,這茶水滾燙,臣妾也問過王妃了,王妃說就愛喝這滾燙的茶水,這茶水也是靈溪院的人準備的,與臣妾又有何幹,臣妾不過是耐不住這燙罷了,這罪不在臣妾,王妃可去再準備一杯茶來,臣妾一定雙手奉上。”
“你……你連杯茶度拿不穩,王府要你何用?”
“自然是伺候王爺的。”
周靈珊被粱羽寧堵得一句話都說出來,眼中含著恨,好一句伺候王爺,昨夜可是新婚的第一夜,新婚第一夜,她都沒能留住王爺。
周靈珊想起昨日她蓋著火紅的蓋頭,心情激動的等著,可是等到了半夜,都沒見人來。
周姑姑才支支吾吾的告訴她,原來王爺早就去了粱羽寧那兒,她的蓋頭還是自己揭開了的,這是何等的恥辱。
她看著案幾上,火紅搖曳的喜燭哭了整整一夜,她絕對不會放過粱羽寧的。
空氣一瞬間就凝結了,靈溪院裏的人都知道昨夜周靈珊是獨守空房,可粱羽寧根本就不知道,昨日她早早的就睡了,至於昨天明明是直接倒在床上,鞋襪都沒脫,一直想著事情,慢慢的就睡著了,今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安然的像往常一樣,睡在床上,粱羽寧把功勞歸結於錦媛和錦繡。
粱羽寧昨天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有人來了,把她脫了鞋襪,她又睡得熟,不想動彈,對方那麼溫柔,那麼憐愛,她也就懶得管了,她可不想醒了以後失眠,睡著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
周靈珊恨極了,她恨得人就在眼前,她不做點什麼,似乎對不起她獨守空房一整夜,也不顧手上的疼痛,抬起手就對著粱羽寧的臉,粱羽寧自然是察覺了周靈珊的用意,往旁邊偏過去,手也伸出來,打算抓住周靈珊的手。
可周靈珊的手還沒有接觸到粱羽寧的臉,就被抓住了,粱羽寧怔怔的看著多出來的一隻手,她的手居然撲了個空,被人捷足先登了。
側頭看過去,是比她高一個頭的蕭久安,蕭久安怒視著周靈珊,周靈珊被抓了個正著,她是在蕭久安走後,才派了周姑姑去的,打算好好整治一下粱羽寧,畢竟她的身份現在比粱羽寧要高。
反正到時候把責任推給粱羽寧就好了,蕭久安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一切如意算盤都打好了,可沒想到蕭久安今天居然這麼快就回來,她可是打聽好了,蕭久安是近中午才回來。
周靈珊原本是人前,還算溫婉,現在直接就被蕭久安看到她動手打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