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寧微微一笑,嘴角抿出好看的弧度,“既是王妃已經讓大家開了眼界,那臣妾又何必再去呢,這不是浪費大師的時間嗎?”
“怎麼是浪費時間呢?大家肯定沒看夠,大師也一定願意再效勞的!是嗎,大師?”
周靈珊轉過頭去問大師,大師微微的點了點頭。
“還是不要了吧?”梁羽寧神色不變。
“莫非側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不敢在眾人麵前被催眠?”
周靈珊企圖用激將法,不僅僅是為了激怒梁羽寧,還有在座的圍觀群眾,在場的都是有話語權的達官貴人,迫於輿論壓力,梁羽寧也一定隻能乖乖就範。
“臣妾人微言輕,在東辰國不過是螻蟻一搬的存在,就算是有心裏的小九九,也是小女兒家的小心思,說出來也是傷了各位貴人的耳,不聽也罷。”
周靈珊是南夏人,兩國現在是交好狀態,但是也不得不防,如果能從周靈珊的嘴裏聽到一些消息,那是最好不過的。
相比之下,身為東辰國人的梁羽寧就顯得更不重要了,沒有什麼隱私可窺探的。現在又從正妃淪為側妃,更是丞相府不收重視的人,她的信息說來也沒用。
周靈珊早已經從梁羽寧的話裏聽出了她想要逃避的意思,心裏暗暗發急,這本就是為梁羽寧搭的戲台子,但梁羽寧卻不肯上台演,這怎麼行,她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已經做了讓步。
“這就是一個小遊戲罷了,側妃無需推諉,是吧,父皇?”周靈珊把話頭轉給了皇上,她是從南夏而來的,現在兩國正在合作,怎麼著也要給一些麵子,何況作為一國之主,一諾千金可是非常重要的。
在皇上為出言之前,粱羽寧搶先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獻醜了。”
粱羽寧也不是不可以上台被催眠,隻是能推便推了,她不願意喝周靈珊多做計較,但周靈珊硬往上麵撞,她也隻能給周靈珊一些顏色看看。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周靈珊居然搬出了皇上,粱羽寧可不願意得罪這位老大,她現在能避就避吧,天下之大,莫非黃土,她將來逃走了,也不至於會弄得特別慘,她還是裝的乖巧一些吧。
周靈珊見粱羽寧服了軟,心裏暗暗得意,麵上一如平常,但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她還是有辦法鎮得住粱羽寧,這是讓她得意的地方,讓她無比期待的地方還在後麵,反正坑都挖好了,粱羽寧已經往下跳裏,在坑裏麵了,還跑得了嗎?
粱羽寧正欲走上前,被蕭久安一把拉住,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裏有不解也有擔心。
粱羽寧扯出一個笑容,衝著蕭久安眨了眨眼睛,示意蕭久安放心,蕭久安隻得放開了手。
蕭久安擔心的事情有很多,蕭久安對粱羽寧是特別的,不說與別的女人不同,就是平常的禮數,也幾乎都不在意,可他自己不在意,在場的人聽了,難免會不舒服,今日是個大宴,來的人都是大人物,粱羽寧隻是一個側妃,一個不小心,便得罪這群人。
何況,粱羽寧還做了一件最不該做的事情,雖然他既往不咎了,但不代表在座的人聽了,會不動怒。
可不管如何,蕭久安都有辦法能保住粱羽寧,所以粱羽寧想去便去吧。
粱羽寧走到高人麵前,從容不迫的衝著高人點了點頭,示意高人一番,然後在軟塌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