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事無絕對,總有人會有不一樣的原因。
月光西斜,街上兩個妙齡少女,邊走邊聊天。
“粱羽寧,你說他當真會去亂葬崗?”
“人家還不是為了救你,你居然懷疑別人,這不太好吧?”清冷的聲音,帶著些打趣,與白天的那份驕縱跋扈不同,也與那絲在父親麵前表現的嬌柔不同。
“你說,他明天要是認出我,會不會想要砍死我?”與粱羽寧的清冷不同,她的聲音清麗,但此時籠罩了一些些的擔憂。
粱羽寧輕笑出聲,沒有回答。
“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樣,心裏怪怪的。”雖然粱羽寧並未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她仍然自顧自的說著,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時候,周家大小姐也開始自責起來了,這可不像你。”
“我自責了嗎?沒有吧,快走吧,冷死了,明天得加件衣服了。”說著女子快步向前走,也不等粱羽寧了。
第二天,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粱羽寧已經靠在柱子上等了好一會兒,她雙眼微閉,似是在閉目眼神。
從遠方傳來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粱羽寧把眼睛睜開。
“走了走了,久等了哈!”
從粱羽寧身側躥出一個女子,拉著粱羽寧的手,就要往外跑。
才跑幾步,就發現對麵這幾個人異常的眼熟,一時之間,女子驚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拉著粱羽寧的手,飛快的往前跑去。
“這麼巧啊,這是去哪兒玩啊?”
背後傳來了楚景櫟的詢問聲,聲音裏還蘊藏著怒意。
粱羽寧也不說話,任憑女子拉著,女子此時早已經停住了腳步,她在等粱羽寧說話,好打發了楚景櫟,可惜粱羽寧就好像是看好戲一般,不動安如山。
“我們去琳琅坊聽小曲兒,公子要一同前往嗎?”一個漂亮的轉身,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不知道昨夜姑娘在亂葬崗待得可還好?”
“什麼亂葬崗,我聽不懂!”瞪著雙大眼睛,仿佛真的不知道楚景櫟在說什麼。“公子一定認錯人了,我姓顧,名肖肖,有空找我玩啊。”
楚景櫟看著錦繡狀似天真無邪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他昨夜在亂葬崗苦等一晚上,也沒等到,沒想到今天居然看到人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還告訴他,認錯人了,仿佛他多管閑事,做了一件大傻事。
雖然錦繡昨天經過了化妝,和今天這幅樣子,有極大的不同,但不知為何,楚景櫟一眼就認出了錦繡,也可能是因為錦繡那雙大眼睛,雖然昨日錦繡一直刻意低著頭,但錦繡被粱羽寧要求者道歉,一個抬頭,讓楚景櫟記住了她那雙大眼睛。
琳琅坊裏,粱羽寧聽著不停歇的歎息聲,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在歎息些什麼,能跟我講講嗎?看會兒書都被你吵死了!”
“我昨天明明有做充足的準備,居然還會被人認出來,太失敗了,這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那還得了,家裏那幫臭娘們,還等著抓我把柄呢!”錦繡說完,又是一個深深的歎息。
“桌上有把水果刀,拿去滅口吧!”粱羽寧不鹹不淡的說道。
錦繡拿腳踹了一下粱羽寧躺著的椅子,以示她的不滿。
“我還不是為了你,沒良心的。”
錦繡也隻敢這麼說一句,多的埋怨不敢說,畢竟是她求著粱羽寧的,隻是為了過一把戲癮。粱羽寧雖然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拗不過錦繡的一再請求,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隻是在她們倆的意料之外,楚景櫟竟然會跳出來幫錦繡。
粱羽寧不理會錦繡,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錦繡此時焦躁不安,她心裏還藏著一件事情。
過了一會兒,錦繡經過掙紮,才試探著說道,“我聽說……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粱羽寧翻書的動作一滯,“有些事情,遲早都會來,既然攔不住,那就讓她來吧。”
錦繡見粱羽寧如是說道,也就安靜下來了,粱羽寧看她的任務小傳,錦繡則躺在床上,想著要怎麼收買楚景櫟,才能讓楚景櫟封口。
在琳琅坊裏,有左離和顧肖肖專門的房間,這裏有點像是她們兩人的小家一樣,有時候,她們就會來這裏坐坐,享受一下這裏的靜謐,雖說把她們倆房間的那扇門打開就是一處鬧市,但那兒於她們的意義很不一樣。
兩人待到下午,就分道揚鑣了,顧肖肖回顧府去了,她昨夜是在左府過得夜,雖說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但從明日起就不一樣了,明日顧府的老太太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