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寧聽到這裏,猛的說道:“不行!我不想待在寧府。”聽到了梁羽寧的話,寧小姐說:“寧姑娘,你先不要激動,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寧府在寧城也算是響當當的大戶人家,讓我我們寧府的孩子流落在外,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再說了我們也不會忍心讓你在外麵漂泊不定啊。”
“我沒有漂泊不定啊,我有自己的棋社。我現在就住在棋社,而且現在棋社剛開張沒多久,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處理。更何況我剛聞之自己的身世,也沒有辦法一時間接受,等我什麼時候接受了這個事實再住進寧府也不遲呀。”
“寧姑娘,棋社的事情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好好打理,等你重新接受的時候一定不會比現在的差。雖然你是現在才得知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辦法完全接納寧府,何況我之前對你也做了有失禮的事情,你肯定還是心存芥蒂。但是你放心,我們寧府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既然我們已經告訴你了你的真實身份,我們自然就會按照寧家的身份來照顧你,你和軒兒也可以相處方便,不是嗎?”寧小姐見梁羽寧態度堅決,便也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見梁羽寧不開口說話,寧家的老爺說:“寧姑娘,你就在寧府住下吧,先把這些事情理理清楚,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來找我,我會按照寧家的家規,給你舉辦一個認祖歸宗的儀式,讓你堂堂正正的成為我們寧家人。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人老了貧乏也多了,我就先回房了,你和寧小姐談吧。”說完,寧家老爺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梁羽寧自己清楚,在寧府裏隻要這個老爺不開口讓自己走,自己是連大門都出不去的,剛才他的話隻是柔和的表達不讓自己走罷了。所以梁羽寧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對寧小姐說道:“那我就暫且住下吧,隻是這件事情出現的突兀,我需要時間去接受,也希望寧小姐能夠理解,還有就是我希望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一個我的朋友。”
寧小姐見梁羽寧同意住下,便笑著對梁羽寧說:“當然可以,你以後就是寧府的人了,這是你的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已經派人把朝陽的房間打掃幹淨了,也置辦了些我感覺你會用得上的物件,衣服也都置辦了新的,什麼都安排好了,你就安心住下吧。”
梁羽寧隨著寧小姐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推開門看到裏麵一塵不染,充滿的富貴的氣息,日用品也都一樣不少的陳列的梳妝台上,但是現在的她卻沒有心去享受這些“屬於她”的東西。
“寧姑娘,這兩日讓你受累了,你先休息吧,有什麼需要你就吩咐下人,你在棋社的東西我會派人幫你帶過來。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過去了。你就在這好好的住下吧,有事找我的話就讓管家去通知我。”
“沒有什麼需要的了,謝謝寧小姐,您先去忙吧,我要休息了。”梁羽寧支走了寧小姐,在自己的屋子裏慢慢的觀賞著這些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
梁羽寧不知道寧府現在的安靜是優還是殤,但是她卻不想在寧府住下去,隻是自己在心裏打著逃出去的算盤。因為在她的心裏寧府這個地方充滿了不寧靜,這個地方不屬於她。
寧府中,寧小姐坐在桌旁,心中略微有一種沉重的感覺,“吱呀——”門突然被推了開來,寧小姐心下一頓,抬起頭往門口處望去,隻見侍女端著茶盞走了進來。
侍女走到了寧小姐身前,微微傾了傾身子,將茶盞遞與了寧小姐,“夫人。”
寧小姐點了點頭,接過侍女手中的茶盞,撥了撥茶蓋,吹了吹茶沫,淺啜了一口茶水。
茶水氤氳的霧氣迷蒙了寧小姐的麵龐,使侍女看得並不真切。
寧小姐將茶盞放置於桌上,不經意的偏過頭看了一眼侍女,又微微歎了一口氣,心中想著寧軒與梁羽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