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南悅瑾原來早已有所愛之人,她能怎麼做,隻能認命。她甚至已經準備好跟南悅瑾說了,如果真的愛那個人,就把她取回來,平起平坐,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南悅瑾心裏有她的位置,那就什麼也不怕。可是南悅瑾聽她這樣說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後知後覺的離小媛,這才明白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找人去調查後的結果,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而你又很愛他非他不可,那你會有八成幾率讓他在後麵的日子愛上你。可要是如此容易就好了,就不會那麼多的怨女,那麼多的癡男。最讓人無奈的是,那個男人不愛你,他愛著另一個男人。
這種荒繆有為天理的事,離小媛向來是不信的,可沒想到就發生在了她身上。離小媛看著南悅瑾冷冰冰的態度,內心所有的憧憬崩塌成一堆廢墟,再也休憩不起來。可是她不能,因為這有違天理,因為這,他們會害了彼此,所以離小媛仍做好她南夫人的本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有這個名分,這個位置,就什麼也不怕。
可是那一天,她突然失了控。
近日南悅瑾都不在府中,鄰國的軒轅王子及公主拜訪,皇上讓他跟隨在身邊,看到他被這樣重用,離小媛心裏很開心。不要介意了,她有這麼優秀的夫君,她相信,他的夫君不會做出大不敬的事來。可是一切都從南悅瑾回府的那一天開始的。那一天南悅瑾在宮裏做畫,獲得過軒轅夜淩的讚賞,這些離小媛都是知道的。可是,南悅瑾畫了什麼內容?讓他如此費神,以至於都回來了還在做畫?莫非是連著的畫?離小媛感覺到好奇,所以自己親自盛了飯菜,準備去一探究竟。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好奇,沒有走進去去看那一幅畫,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離小媛不知道。她的嗓子有點沙啞了,離羽夕隻聽她在說與南悅瑾之間的種種沒有聽出個大概,現在卻突然清醒了,那副畫?那副畫?南悅瑾回去又畫了一遍?不要是這樣才好,她祈禱著,過去給離小媛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
事實如離羽夕所想不假,那副畫正是離羽夕讓南悅瑾所做,是離羽宸的畫像,她拿來送給軒轅月靈的。離羽夕張大了嘴,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很難形容離小媛看到那副畫的內容時的情景,她記憶猶新的是南悅瑾那寒冰一般冷漠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你怎麼在這裏?把我的畫還給我。離小媛僵在那裏,久久不能動彈。那些她以為,隻要過完這一天,或者下一天,或者更多的日子,最終南悅瑾對自己的漠視,會改變。可是今天他卻說,把我的畫還給我。
離小媛覺得他簡直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將那副畫撕毀了,她看見,南悅瑾的眼裏,好像是有世間最最珍貴的珍寶丟失了一樣,可是南悅瑾,那不是你的畫,我們是夫妻,那副畫也是我的,可是南悅瑾,那隻是一幅畫,不是……離羽宸!
南悅瑾怒視著他,離小媛卻突然笑了,在然後,兩行淚順著臉頰流下:“南悅瑾,我嫁給你,一個季度零三日,你在府上的時間,十八日二刻。南悅瑾,你心裏,可曾有我。我知道,你一直都愛著他,我也在忍,我無數遍的告訴自己。離小媛,你是南夫人,你該大度,你要支持他,哪怕全部的人與他為敵……南悅瑾,可是你呢?“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倍,說不出的淒慘,她們在一起的時光,她記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這個時候,南悅瑾看向離小媛,隻聽她道:“我離小媛生來不是被你欺侮的,但是,我既已經是你的人,你就不要再想一紙休書把我休了的事,我好歹也是將門子女,南悅瑾,你好自為之,不要仗著我心裏有你,就為所欲為。任何一個事情都有個度,難道你在官場這麼多年,都不明白?”
說完這話離小媛就轉身離去,留下碎成一片鋪滿半個屋子的拚圖和那個男人,突然開竅的男人。
話說,離小媛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運氣,她發現她罵了一通南悅瑾後,南悅瑾竟然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