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茶幾上輩子也談過戀愛,經曆過青春期,眼下看何以窗這樣,也知她說的應該是意中人,看來何以窗也放下了當年的那件事,遇到了新人,這樣也許也是一件好事,就笑道:“好嘛,帶我去看看這是何方神聖。隻是酒吧那種地方,黑乎乎的,哪能看得清人。”

“但是……他經常和朋友都在那裏見麵。”何以窗小聲地說道。

陸茶幾蹙了蹙眉,何以窗能接觸到的應該都是世家公子,但是,但凡天天去泡吧的又有幾個成氣候的。不過,她也希望這隻是她自己的主觀印象,按理說,能被何以窗瞧上的,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可當陸茶幾看到黃川時,更奠定了她原先的那個主觀想法。見麵的地方,從酒吧改成了KTV的豪華包廂。

對方完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嘛,穿著豪華出手大氣,身邊在帶著一些小弟整日泡泡酒吧揮金如土。雖然這個黃川長得不錯,鼻梁挺直棱角分明,還有著一雙招人的桃花眼,但何以窗不應該是個那麼看表麵的人呀,怎生就喜歡上這樣的人了。隻是陸茶幾不好表露得太過明顯,便隻能禮貌性地朝對方點點頭。

“喲,這就是小姨子吧。小姨子也漂亮,小姨子今年多大啦?”小弟A問道。

黃川畢竟是恒盛財團的公子,倒還有些基本禮貌,嚴肅道:“不要這樣嚇壞人家小姑娘了。”不過馬上又變成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哄道:“以窗,你知道,我這群朋友就是愛開玩笑,你該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吧。”

“不……不會。”何以窗的臉早已經紅得跟一塊紅布一般。

陸茶幾微笑著和黃川打了打招呼,但並沒有理會方才那人。其實跟在黃川身邊的人,也都是一些小財團的子弟,雖然是貴族區的底層,但平日裏有人伺候,到了市民區,也是一群小姑娘狂蜂浪蝶般擁來,也頗覺得自己厲害,又喝了點酒,便小聲說道:“什麼嘛,一副清高的樣子,還不是貧民區來的小拖油瓶。”

“你你你……請你不要……這樣說我妹妹。”何以窗沒有想到會這樣,聲音都有些哽咽,無助地看了黃川一眼,又有些歉意地看著陸茶幾。

陸茶幾前些年拜何以珊所賜,這樣的話,她早已經習慣了,倒是渾不在意,隻是她曆來覺得不能平白教人欺負了去,而且這群人看何以窗的眼神,讓她很是不自在,便反唇相譏道:“是啊,我這般的身份,也就隻能和諸位站在一起,才顯得好些。”

那人剛想發作,卻被黃川一臉笑嘻嘻地拍了拍,使了個眼色。黃川又一手搭在陸茶幾的肩上,說道:“妹子,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喝多了。”順手又在陸茶幾臉上摸了一把,陸茶幾輕輕地將他的手拍下,回瞪了他一眼。

陸茶幾,現在已經是個15歲的姑娘了,雖然還沒有完全發育成何以窗那麼好的身段,但也已經有少女的形態了。她毫不自誇地說,這一世的她儼然是個小美女了。所以,當她看到黃川的眼光一會兒在何以窗身上流轉,一會兒又在自己身上停留時,心裏對黃川的品質便有些微詞,而更多的是對何以窗的擔憂。

黃川的手被她拍了下來,微微愣了一下,就開始說一些玩笑話,掩蓋了過去。又讓何以窗和陸茶幾唱歌,陸茶幾隨口唱了首歌,但滴酒不沾,何以窗被眾人起哄,喝了兩杯酒,兩頰就有了紅暈,但看起來更加地嬌豔美麗了。黃川也不知不覺將手搭在了何以窗的肩上,要和她一同唱一首歌。

何以窗,是個不大會拒絕的人,又覺得人多,不唱會讓黃川下不來台。勉勉強強地唱了一首。眾人又起哄讓她再唱一首,陸茶幾便有些看不下去了,隻說自己頭痛,讓姐姐先送自己回去。

回去的車上,何以窗見陸茶幾臉上沒什麼笑意,便問道:“妹妹,你,是不是不大喜歡他?”

陸茶幾看得出何以窗頗為喜歡這個黃川,但正想著怎麼措辭,而且自己也不能僅以一次見麵就判斷對方。何以窗已經低頭說道:“其實,他沒有外表看過去那般輕浮。有次同學在背後說我,是他替我說話的。不過,爸爸好像也不喜歡他,說擔心他是利用我們家。我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這麼想,雖然,恒盛集團是不如何氏集團,不過,按道理爸爸不應該是那麼看重地位的人呀。要知道,媽她……”

何以窗沉默了,她很少,也不敢提及程高興,因此每次提起程高興,總讓她想起自己的“背叛“。

陸茶幾想了一想,便勸道:“姐姐,我想何先生也是為了你好。也許,你可以再……觀察一段時間。隻當交個普通朋友,但還是要適當保持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