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煙的時間,已經很長!
葉山將床上疲憊虛弱的獨孤昭陽抱起來,而她就像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似得,雙目無神,沉默著,任由葉山抱著她,沒有一點點動作,整個人就好像瞬間被抽幹了生機一般,就算是心裏有點喜歡,強行被認識了一晚上的男人碰了,這已經不僅僅是違背意願的程度,而是對意誌的侵犯。
浴室裏溫水從頭頂衝下來。
“就算你認識緹娜·斯普麗特,也不應該用那種方式來確認,你既然認識她,自然清楚我的身份,以及我們兩個的事情,如果你隻是一個旁觀者,你可以收手了,不知道對你是最好的結果。”
獨孤昭陽的渾濁的眼神稍微動了動,頭頂的水流沿著她的頭發不斷滑落,呆呆的還沒有反應過來。
葉山給她披上浴衣,然後將後背轉向獨孤昭陽的臉。
獨孤昭陽沒有抬頭,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水霧漸漸變得清晰,在她的餘光中,葉山的後背上,兩個子彈的傷疤下麵,黑色的紋青,熟悉的數字,仿佛在夢中,無數次在噩夢中驚醒,都是這一行紋青。
blasphemy夜1024。
代表著邪惡與殺戮的魔鬼,代表著強大與意誌的名氣。這些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壓抑了五年的愧疚感就想江河一般湧上心頭。
淚珠如同泉湧般流下來,獨孤昭陽忽然從背後抱住葉山,趴在他的後背上嚎啕大哭起來,仿佛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梨花帶雨一般的獨孤昭陽哭著哭著,因為之前折騰的太疲憊,再加上情緒的波動,哭著哭著竟然就這樣趴在葉山的後背上睡著了。
葉山開始不明白身後的女子,這個謎一般的女人,到底跟緹娜·斯普麗特是什麼關係,他明白獨孤昭陽想要看他的後背,這樣做算是對先前自己的粗暴行為的贖罪吧。
溫柔地給她將被子改好,睡著了的獨孤昭陽鼻子微動,眼角的淚痕還濕潤著,忽然有一種衝動。
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關掉抬頭,正準備起身,但是獨孤昭陽的緊緊地抓著葉山的手,哪怕睡著了,仍然緊緊地抓著,葉山試著鬆開,睡夢中的獨孤昭陽好像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對不起,不要走,對不起。。。。”
無奈地思考了很久,葉山打開手機給葉語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自己沒事,今晚不能回去了,讓她不要擔心。雖然已經接近淩晨了,但是葉山知道小語打不通電話一定很著急。
然後再次躺倒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睡得很不安穩的獨孤昭陽,葉山很驚奇地發現,在黑暗中,睡在自己身邊的獨孤昭陽跟那時候誰在身邊的女人一模一樣,那是自己一生中唯一愛國的女人。
早晨的陽光通過玻璃照射進來,獨孤昭陽睡眼朦朧地悠悠地轉醒,床邊空空如也,一下子就清醒了。
房間內並沒有看到葉山的身影,隻不過桌子上放著一份早餐,旁邊放著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葉山的電話。
看到這些,獨孤昭陽才敢確定自己昨晚不是在做夢,走路還有一些生疼,雖然他很粗暴很瘋狂,一點都不溫柔。
但是獨孤昭陽內心卻很滿足,算是對過去的的背叛的贖罪吧。
葉山不會懂,獨孤昭陽一共有兩個妹妹,除了獨孤深雪,還有一位同母異父的妹妹,就是緹娜·斯普麗特。
五年前那場針對黑色印記的行動,獨孤昭陽沒有直接參與,但是卻真正正正地在利用葉山的時候,獨孤昭陽代替緹娜做了某些事情,那段感情,葉山被兩個女人共同欺騙,而她當時所扮演的角色,也是發生在晚上,最後,一切都按照母親的計劃順利進行,唯一的意外,就是她不僅僅將身體交給了葉山,心也被帶走了。
愛上一個人,卻要親手將她毀滅,這種痛苦纏繞了獨孤昭陽很久很久,而葉山傳言已經被殺死,但是她的心裏一直在期待著,一直相信著,曾經之殺手之王,黑客之王沒有那麼容易死去,因為在心中,一直有一種莫名的執念在提醒自己葉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