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空市九龍山越來越不太平,而作為龍空市最大的夜總會,也逐漸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因為多出來一些生麵孔。
明顯不是華夏人,在接近年關之時,卻頻繁地在出現,的確很耐人尋味,而就在這個關節口,獨孤昭陽竟然要在除夕夜之前舉辦個人演唱會。
這個消息一出來,葉山就知道幾天之內獨孤昭陽一定回來夜總會找自己,也許是心有靈犀,仍然是人潮湧動,甚至還有幾個身材高大的老外,一看就是彪悍之輩,葉山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肚子品酒。
而獨孤大小姐也完全不在乎別人看到似得,很準確地找到葉山的位置,當看到給她領路的沈鵬飛,這一切就顯得很自然了。
“又是一個人在喝酒?”
葉山從小練習殺人手段,十五歲領會道之真諦,徹底成為高手一列,關於道學,據說遺傳是主要因素,在現代社會道學武者已經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葉山真不知道該謝謝擁有道學的父母,還是應該仇恨他們擁有道學武功卻將自己棄之不顧,因為從小葉山的私人教師就說自己是一個棄兒。
喝酒對於一個道學強者而言,跟喝水沒有區別,唯一的好處是酒有味道,而水太過平淡乏味。
所以葉山喜歡伏特加,獨孤昭陽身上的確有緹娜的影子,但是這更讓葉山排斥,而那一晚會發生關係,並非葉山的本意,順其自然,這就是葉山的打算,因為他實實在在地不想去碰觸過去的回憶。
冷血的人隻會傷害別人,永遠都傷害不到冷藏在冰窖裏的內心,但是一旦這顆心釋放出熱度,卻是普通人的百倍,就像一個剛剛從地獄費盡周折來到天堂的人,當踏進天堂的大門,卻發現原來天堂與地獄無異,這種巨大的落差是毫無防備的,擊碎的不僅僅是心髒,還有更多無法言喻的東西。
“我沒空看你的演唱會,雖然是寒假,但是我的工作更重要一點,獨孤大小姐。”
“哼,你是這裏的主管吧,三天後給葉山放兩天假,工資給他算雙倍,OK?”
沈鵬飛急忙諂和道:“大小姐發話,當然沒問題了,這裏也的確沒什麼大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也預訂一個位子,我。。。”
“可以。”
獨孤昭陽幹脆利索地答應了沈鵬飛,她從包裏抽出三張票。
“不要忘了小語妹妹,我答應過她的。”
扔下票頭也不回地走了,獨孤昭陽明顯有點賭氣的味道,隻因為葉山一直在逃避她似得,就連葉語都對她的態度突然有點奇怪。獨孤昭陽隻想償還曾經自己欠下的債,曾經那個冷血狂傲的夜之褻瀆,現在平凡落寞將所有隱藏起來的葉山同學,完全像是兩個人,因為正是因為她,葉山才會變成這樣。
在看到葉山背後的blasphemy夜的紋身時,獨孤昭陽還以為是在夢中,她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她的生命重新有了意義,至少不再茫然不再痛苦。
飛子又去勾搭美妞,而葉山則時不時地盯著不遠處的一個酒桌,三個光頭白人,脖子上都有黑色紋青,警惕他們是因為葉山認識這三個人,來自於阿爾巴地區的殺手,隻要有人出得起價錢,他們不管目標是老人小孩還是好人壞人,從來都手軟。
在葉山的記憶中,這三兄弟,長相相似,而且從來都是一起執行任務,殺人毫無原則,最典型的殺手,也的確是最頂級的殺手,葉山最後一次執行任務之前,就曾經與三個人交過手,如果不是占據著身手優勢,葉山也很難幸免,三個人之間的默契程度已經達到心領神會的地步,最關鍵的是這三兄弟身上的特異力量,類似於柔術卻完全參雜著道學,絕對是最可怕的對手之一。
隨著九龍山的異狀越來越明顯,就連殺手也殘雜其中,還真是一灘渾水,亂局之中,九龍古穴的神秘麵紗,應該不遠就要揭開了。
各種跡象都表明,九龍古穴的最佳開墓時機,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