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身經曆見識過曹安的各種手腕後,現在這些魏北的職員們終於印證了一件事——那些誇張的傳聞都是真的!
看著曹安大步流星地離開會議室,毫無留戀的意思,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沉思,整個會議室也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縫衣針落地可聞。
每個人心思各不相同。
成昱又恢複那副唯唯諾諾不自信的模樣,緩緩地舉起手,小聲說道:
“那個……我打算複盤今天會議,有人要一起嗎?”
此話一出,引眾人注意。
現在如果還有人看輕這個默默無聞、身子骨和氣質雙重羸弱的青年的話,那就隻能說明那人不是傻子就是雙目失明雙耳失聰的殘疾人士。
於是有人出聲:
“我……”
率先舉手打算加入成昱陣營的是那個愛看熱鬧的老實人。
“我……”
“算我一個。”
“帶上我。”
……
應和聲此起彼伏,成昱有些癡呆,一邊點頭一邊伸手摸著後腦勺,很明顯還不適應被眾人認可。
那一旁的上司大姐姐帶著微笑看他,眼底有真心實意地替他高興,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她悄無聲息地退到一邊,把位置留給越來越多上前找成昱攀談的人。
她打算離開會議室,剛要出門,白皙的手腕就被人拽住。
她一回頭,是成昱那張白淨的臉,帶著怨怪的壞笑。
“張姐不打算來嗎?”
“來!”
成昱的上司張姐回以如釋重負的微笑。
你個小白臉,別把姐姐忘了就好。
……
曹安離開會議室,走在通往休息室的長廊中。
陽光透過玻璃窗的窗欞被分割成剪影,斑駁在白色瓷磚上。
“董事!”
曹安聞聲回頭,是吳眉那張千嬌百媚的臉龐和豐滿圓潤的身姿。
“有事?”
“謝謝您。”
吳眉很鄭重地給曹安鞠了一躬,二人相距幾米,吳眉正好在會議室門前,那裏是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起身後露出一個能讓集團上下所有男性趨之若鶩的女性笑容,眼角的魅自然流露,盡態極妍,塗著口紅的唇微微開合,露出幾顆如潔白貝殼的白牙齒。
她的職業上衣最上麵三個扣子解開,裏麵的白襯衫的兩個扣子也解開,如天鵝般的脖頸曲線優美。
她之所以跑出來向曹安道謝,就是為了剛才曹安在係數呂溥心罪名時沒有將她一並托出。
否則她在集團內也再無立足之地!本就因為生得搖曳婀娜,不知引多少同性背地裏咒罵,如果再被曝出她與大眾夢中情人呂溥心有染,甚至是因為她,呂溥心才被曹安懲治,那她在魏北絕對是眾矢之的!
所以才有鞠躬道謝這一幕!
隻不過這些道謝的原因都隻是表麵上的膚淺。
在她見到曹安會因為一個名字就允許成昱進徐家庭院時,她就決定在曹安麵前一展風采。
適當地讓男性看到自己的魅力是她慣用的小伎倆,屢試不爽。
她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這麼多年她又沒為金錢身份真正獻身。
她隻是享受這種被男人追捧,被同性嫉妒的感覺。
父母給予的幸運不能合理運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出乎她意料的是曹安竟然嗤笑一聲,眼裏透徹得沒有一絲一毫地火焰,而是那種徹骨的寒氣凜冽以及展露得恰到好處的鄙棄。
曹安走到吳眉麵前,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
“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幾年前的,寫的大概就是一位從集春白山走出的北省人,孑然一身去中海打拚,最後輾轉成為南蘇市地下皇帝的故事。”
被曹安這麼沒由來地一問,吳眉下意識地茫然搖頭,她也確實沒聽過這本書。
曹安冷笑,伸出手一把扣住吳眉圓潤的下巴,四目相對,他緩緩地平靜地近乎沒有感情說道:
“裏麵有一句,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