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心裏麵煩躁的很,又被她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給我疼的眼冒金星的, 一把推開了她,忍不住開口罵道:“離我遠點,趕緊給老子滾!”
我那會兒的心態也有點矛盾,覺得有點罵狠了,又耐下性子對杜思佳說道:“好自為之吧,以後別和他們來往了。”
聽到我這句話,杜思佳哇哇的哭了起來,我問她哭什麼?杜思佳挺委屈的,指著我的鼻子就開始罵了起來:“還不是因為你!陳照南,你不就是看我是po鞋麼?不就因為這一點嫌棄我麼?我現在改了還不行?”
我覺得杜思佳這是有些喪失理智了,攔了一輛出租車,給杜思佳塞了進去,臨走之前我認真的跟她說道:“你挺好的,我也沒嫌棄你什麼,但我有喜歡的人了,這輩子我倆也分不開了,你好好的,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咱倆還是好朋友!”說這話的時候,杜思佳的身子還在我懷中扭動,死活就是不肯進車裏。
“那我給你當情人,陳照南,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怎麼都行!”杜思佳一無反顧的說道。
笑了笑, 我說你別這麼作踐自己了,咱倆真不能在一起。我這些話,根本就沒起到任何效果,杜思佳還是不肯上車,一個勁兒的跟我鬧。
最後我實在受不了了,衝她吼了一聲,我說我倆都他媽的有孩子了!這句話從口中一說出來,杜思佳愣住了,借著這機會我一把將她的身子推進了出租車裏,讓師傅把他送去職高,那師傅看我滿臉都是血,嚇得一踩油門,馬上就走人了。
終於把杜思佳弄走了,我蹲在街邊上點了根煙,陸三千把刀收了起來,也跟著蹲在我身邊,他看著我的頭好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哥,你這個傷口得縫針啊,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深深地吸了口煙,嗓子都沙啞了起來:“弟弟,剛才你有點衝動了,在職高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了。”
陸三千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裏,十分淡然的開口說道:“哥,這件事是我惹得,跟你沒關係,放心,我能解決。”
我搖搖頭說不行,我是你哥,再說了你也是為了救我,這件事兒我扛著。
陸三千又是盯著我看了半天,風清雲淡的笑了笑,那會兒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淡定,後來了解到他以前的那些事之後,我才恍然大悟,削掉薛明明的耳朵對他來說,確實也就是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已。
和我想象的一樣,這件事兒確實鬧大了,幸運的是,薛明明的耳朵保住了,隻不過多了幾道刺眼又難看的疤痕,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縫了多少針。他媽去學校裏鬧事兒了,他爸始終沒出麵,薛明明家裏有錢,我覺得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完了,害怕他家裏麵報警,把陸三千給抓起來。
可這件事的後續發展,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鬧了一次之後,他家裏人就沒了動靜,也沒報警,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薛明明因為這件事兒,連學都不上了,但是經常能看到他開著一輛奧迪,在學校附近轉悠,可能是想要報複我吧,有時候我倆碰上麵了,薛明明就用仇視的眼神看著我,每次到那時候,我身後的陸三千便會挺著胸脯走上去,立在我身前。
陸三千一出來,薛明明便悻悻的發動了車子走人了。
不知道為什麼,薛明明看起來害怕陸三千,我忍不住好奇,問陸三千這是怎麼回事兒?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自從拜了把子之後,我和陸三千關係又是親近了許多,對於我的問題,他也是有問必答,但他隻跟我一個人這樣,對待其他人,還是以前老樣子,悶油瓶一個,基本上沒有什麼溝通的能力。
那天他開口跟我說了一句話:“因為我爸,他叫陸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