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愁身上飄出一片淡淡的光點,我懷疑是自己貧血,所以看東西會出現小星星。
我擦了擦眼睛再看離愁,發現她的頭頂還是有光點,那些光點不明顯,和螢火蟲一樣,但是光點比較多。
“離愁,你怎麼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心裏滿是疑惑,想說離愁難道是衣服上塗了熒光粉?
“記住我說的話,隻能讓花姐進來,堅持不住就逃走,別管我。”
離愁虛弱地抬頭對我說道。
“好。”
我看她的狀態很差,也就沒有強行問她為什麼,把沙發移到房門後麵抵住,不讓外麵的人進來。
估計是馬浩然帶人想衝進來找麻煩,從辦公室現場的情況上看,馬浩然識破了花姐的計謀,看出離愁代替花姐跟自己發生關係,所以一怒之下傷了離愁。
我隻是不知道離愁哪裏受傷了,她身上沒有傷痕,但是身體狀態極差,看樣子隨時都會死,把我都嚇住了。
“砰砰。”
房門被遭到巨力的撞擊,不斷地掉下灰塵,不知道外麵究竟是誰在撞門,不管我怎麼叫喊,外麵的人就是不回應我,一個勁地撞門。
隨著時間的流逝,撞門的動靜越來越大,從起初的“咚咚”敲門聲轉化為密集而沉悶的“彭彭”撞門聲,從動靜上看,撞門的人數量也在增加。
奇怪的是,我能確定門外聚集了很多人,但他們一言不發,讓現場的氣氛變得非常沉重。
“花姐怎麼還不來?”
我有些焦急,擔心花姐在趕過來的途中出事了。
“汩汩。”
離愁的狀態迅速惡化,身下很快就積蓄了一大灘水,嘴唇龜裂發紫,臉上和身體各處都浮現出密集的血色紋理,顫抖得更加劇烈。
“還能撐住嗎?”
我扶著離愁,給她倒了杯水喂給她,但是水從嘴裏灌進去,居然從鼻子和耳朵裏倒流出來,嚇得我不敢再給她喂水。
在給她喂水的時候,我注意到離愁的胸口有一個很淺的淡金色印子,那個印子是圓形的,和一元硬幣差不多大,應該不是紋身,之前我跟她發生關係的時候沒有看到過。
離愁雙眼緊閉著,嘴唇顫抖,身體各處都在冒出淡淡的光點,這一幕讓我不知所措。
“哢擦!”
房門被撞了幾分鍾後,門鎖被撞破,緊接著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門外的人很快就能闖進來。
我站起來透過門縫往外看去,當時就嚇得臉色蒼白,差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門外聚集了一大群男人,他們個個臉色慘白,麵無表情,眼窩嚴重內陷,黑眼圈很明顯,像是十天十夜沒睡過覺。
所有人的身體都很模糊,像是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影響,虛幻卻又很真實,我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腐臭味。
讓我驚恐的不是他們的長相,而是這些人我基本上都認識!
草,我說錯了,他們可能不是人,也可能是我精神錯亂看花了眼,因為這些人都是死人,他們都是天堂夜總會的客人,被小姐吸幹死在了女人肚皮上。
我在夜總會裏做服務員和領班的時候,處理過很多男人的屍體,對他們了如指掌,每個人的麵孔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臉無數次出現在我的夢中,沒想到今天卻活生生地站在我麵前,隻有一門之隔。
我嚴重懷疑是我的恐懼影響了精神狀態,讓我產生了幻覺,電視裏不是經常有殺人犯殺人後做噩夢,總是會看到被自己殺死的人嘛,我懷疑自己也是這樣。
“彭。”
在我呆愣的時候,那些人繼續撞擊房門,逐漸擴大縫隙,很快就把房門的縫隙擴大到半人大小,再撞開一點就能衝進來。
我要是說自己不緊張,連自己都騙不了,老子現在就是很害怕,日!
要不是辦公室沒有窗戶,我早就跳窗逃走了。
夜總會裏該不會真的有鬼吧?不然門外那群男人怎麼解釋?
我對其中兩個人的印象很深,他們都是離愁的客人,是死在離愁包間的,死後屍體縮水了一大半,跟幹屍一樣,床上全都是水,害得我清理了好久。
他們死後雙眼怒瞪著,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似乎看到了某種可怕的東西。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出現的,隻是懷疑自己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於是我使勁地揉了揉眼睛,發現他們依然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