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麵如死灰,我和花姐的話讓他清楚地明白林曼是真的死了,徹底的魂飛魄散。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果我讓她和楊風那個的話,她就不會死了。”
陳山接受不了林曼以和男人上床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但他更接受不了林曼的魂飛魄散。
“你這孩子啊,怎麼就是一個死腦筋呢?”花姐歎了一口氣,“人現在死了,再傷心也沒有用。楊風,你今晚上也不用上班了,好好陪著陳山吧。”
我點了點頭,陳山這個樣子的確是需要有人照顧。
“不用了,不用了。楊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陳山頹廢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落寞的朝著包間外走去。
“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楊風,你還是出去外麵看看。”
花姐擔心的望著陳山的背影,父親的事情是這樣,母親的事情是這樣,現在的他不知道會不會想不開。
“那今天晚上外麵的那些妹子怎麼辦?”
我指了指外麵的那些妹子,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蠢蠢欲動。
“你不用管了,我去處理。”
花姐擺了擺手,根本不把這件事當事情看。
我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辛苦之後衝了出去,卻已經不見陳山的身影。
草,一個傷心的人跑的比兔子還快,到底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
我對陳山還算了解,這個家夥傷心的時候會找東西來發憤。
想想看他會找什麼東西來發憤?
喝酒?唱K?
我眉頭一皺,他一個人不可能會去那些的地方,那他會去?
我還沒有想到地方,那邊上衣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開手機我看了一眼,馬盧?
這小子現在管著賭場,根本不會沒事給我打電話。
一定是有急事要找我了。
我想到這裏,衝到電梯前麵,按著上麵的鍵盤,見到電梯打開,我立馬直上六樓。
賭場的位置在六樓,我一出電梯就聽到陳山吵吵鬧鬧的聲音。
“媽的,這賭場也有我八分之一的股份,為什麼你不讓我玩?”
“陳山,你發什麼神經,自家的賭場你想玩就玩就算了,你和客人賭什麼?還賭你在這家賭場的股份,你是不是腦袋燒壞掉了。”
馬盧讓老狗拉著陳山去辦公室,堅決不讓他在外麵丟人現眼。
“草,老子想玩就玩,馬盧,你不讓老子玩,你是不是想讓老子。。。”陳山罵了一大堆話,馬盧眼看著其他客人指指點點,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陳山是我朋友,他早就把陳山從窗口上扔出去。
“楊風,快點去解決那個瘋子,不解決那個瘋子的話,我們賭場遲早要完蛋。”
馬盧看見我出現,風一般的衝到我的麵前,抓住我說道。
我沒想到陳山鬧事會鬧到自己的賭場裏麵來,心裏麵也有點氣。
賭場是我拿來和鄭華峰對抗的基礎,如果被陳山毀了,我拿什麼去對抗鄭華峰?
“我去辦公室裏麵勸勸他。”我和馬盧打完招呼走向辦公室。
在辦公室外麵都能夠聽到陳山的怒罵聲,他這是想讓整個賭場裏麵的人都聽到他的聲音。
我臉色一黑,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見到陳山被抓著綁在了椅子上。
“楊風,快,讓老狗放開我。”陳山急著大喊。
我無語至極,“陳山,你在自家賭場裏麵鬧騰什麼?賭場不是你一個人的賭場,有本事你到林子豪那邊鬧去,讓你的仇人嚐嚐你的厲害。別在自家門前逞威風,你逞威風給誰看啊?”
我諷刺的話語說出口,毫不給陳山麵子。
陳山心裏麵很不是滋味。
“楊風,我的心好痛。”
“心痛就要找原因,誰讓你忍不住氣的?誰讓你。。。”我看著陳山難受的樣子說不下話,“總之,你就算沒了母親,你還有父親。你的父親現在還沒有死,正等著你解救。你難道要放棄你的父親?讓他重蹈你母親覆轍。”
陳山眼中淌著淚,“對,我不能放棄我父親,我要找到我父親。”
“別鬧事,我們還要靠著這賭場和林子豪鄭華峰鬥。”我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著他大聲的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