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饒命，奴婢無罪，那髒東西確實不是奴婢的。是王妃的丫鬟從袖中掉落，奴婢見其神色緊張，便知那裏麵定是什麼不可告人之物，這才奪來查看。奴婢本想交與夫人查清此事，可沒想到王妃來了後廚，將奴婢給攔住。”
白湮看著靈犀的哭訴，不由一聲冷笑。“你說是我壞了你的事，怎麼我身為王妃，難道府中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白湮看了眼藏在自己身後的司鈴，寒聲質問道：“靈犀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前些時日我的丫鬟來後廚取藥膳，你將那藥膳打翻還教訓了她。同為王府的下人，你有何等資格訓斥她人，難道你是在心中把自己當成了王府裏的主子了是嗎？”
白湮說著看了青璃一眼，青璃何嚐不知道靈犀一直伺候著她，一向是在王府裏驕縱慣了，奈何未有下人敢出聲言論，沒想到這次卻被白湮給抓住了把柄。
“還是說，這上梁不正下梁歪，這股子風氣都是妹妹帶出來的。”
靈犀聞言神色緊張地看了眼青璃，而青璃怒不可遏又給了她一巴掌，靈犀趕緊伏地請罪。“你這個賤婢，想不到你居然在府裏如此的放肆！”
靈犀渾身顫抖，青璃也跪下給白湮請罪。“妹妹不知自己的丫鬟得罪了姐姐，千錯萬錯都是妹妹的過失，還請姐姐海量能夠寬恕這一回。”
白湮趕緊將青璃扶起，這一幕要是讓蕭燼墨看見了那還得了，白湮隻怕蕭燼墨心疼青璃要扒掉她的一層皮。“自家姐妹何嚐於此，事情發生的時候姐姐都未計較過，如今我隻是想給這個目無主上的丫鬟一個警醒，莫要讓她的行為壞了妹妹的名聲。”
“對了，你說那髒東西是司鈴袖中掉落出來的，那我問你，後廚中可還有其他人證。你當著本夫人的麵栽贓陷害已經不是一回兩回，萬事都要有憑據，不然府中的風言風語就是這麼起來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回，本夫人絕不縱容還有第二次！”白湮的語氣說的十分堅決，而靈犀的臉色頓時難堪了幾分。
先前是她自己屏退了後廚裏的所有下人，現在白湮追問人證的事，確實再無第二人能夠證明那包髒東西是從司鈴的衣袖中掉落的。靈犀半晌說不出話，白湮不由冷笑一聲。“看樣子，無人能為你作證，如此口出狂言也不怕給你家夫人引火燒身。”
靈犀怔怔地抬頭，看見了青璃那張陰沉的臉，頓時便不敢多嘴。
白湮知道，以青璃的性子就算知道這其中有誤會，日後也會提防著靈犀。不管今天這事結果如何，能夠膈應到青璃，就已經讓白湮很滿意了。
“趙總管，府裏出現了這等髒東西，你是否也失職了？”青璃冷眸凝視了白湮一眼，然而白湮絲毫不懼，對其微微一笑。
“是屬下失職，還請青夫人責罰。”
青璃思慮了片刻。“出了這等的事，我相信姐姐也不願將醜聞宣揚出去。我的奴婢我自己領回去受罰，而趙總管，就罰你三個月的俸祿好了。”
靈犀小聲念道：“夫人，奴婢真的沒有……”
青璃回眸一眼製止了她的話，“姐姐，這樣的醜聞發生在府裏，的確是妹妹約束下人不當，妹妹這就給姐姐賠罪。也幸虧姐姐發現及時才未釀成大禍，妹妹謝過姐姐。”
白湮一副漠然的模樣，似是無心的說道：“王府裏從來都不缺風言風語，我隻希望所有人都能三緘其口，這樣王府裏自然也能安生不少，也少讓王爺操這些閑心。”
“姐姐教訓的是，妹妹這就把丫鬟領回去受罰，請恕妹妹先失陪了。”青璃說完拂袖走人，那靈犀趕緊從地上起來，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白湮看了眼趙總管，此事與他無關還被青璃罰了三個月的俸祿，但想起他之前在卿思閣的表現，倒也覺得解氣。“行了，此事就此結束，你也退下吧。”
一直回到了卿思閣，白湮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怎麼樣，把你嚇壞了吧。”
司鈴俯身給白湮跪下。“奴婢多謝夫人替奴婢出了這口惡氣。”
白湮讓她趕緊起來，回了卿思閣哪還有這麼多的規矩，白湮並未把她當過下人看待，王府裏更是隻有司鈴是她的知己。
“快起來，你我之間無需這樣。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你我都懂，王府裏的環境就是如此，並不是說咱們之後要做惡人，隻是那些人欺負咱們，咱們不能一直忍著。得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手段，莫叫那些人胡作非為敢如此放肆。”
司鈴默默點頭回道：“是，奴婢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