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湮讓人給慕容參商送去了銀子,今日的卿思閣終於有了點熱鬧勁。這一次白湮也給司鈴買了些小玩意賞給她,倒是讓她有些樂壞了。
“夫人逛了一天,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熱水,泡泡身子解解乏。”
片刻之後,司鈴給白湮準備好了藥浴。“夫人,藥浴已經準備好了,鈴兒這就伺候您更衣沐浴。”
這藥浴泡的果然舒服,才剛剛入水,白湮就覺得身子一陣舒爽,整個人不由得放鬆下來。司鈴挽起衣袖,一雙纖纖小手給白湮捏著肩,嘴角含笑,幹活特別賣力。
白湮假寐的享受著一切,有時覺得司鈴捏的舒服,輕哼一聲。
要是這王府裏每日都能像此刻這般安寧,那該多好。但是這個世界的人,若是想活下去,不爭不鬥就隻有死路一條。白湮何曾覬覦過蕭燼墨,對於這個男人,白湮於他無感,但奈何他卻偏偏給了自己一個王妃的身份,一下便抹滅了她人的幻想,也難怪青璃時常來找她麻煩。
聽見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司鈴轉過頭喝道:“誰這麼大膽,夫人正在沐浴,怎敢……啊,王爺。請王爺恕罪,奴婢不知王爺前來。”
白湮聽見動靜,微微側過頭去,一個高大的身子就站在簾子後麵,白湮不由眉頭一蹙。這家夥好生生的不去朱顏閣陪著愛妾,到卿思閣來做什麼?
“鈴兒,你退下吧。”
“是。”司鈴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兩人,還是領命退下,小心翼翼地將房門帶上。
這屋裏已經沒有第三個人,蕭燼墨掀開簾子,一步步走過來。白湮背對著蕭燼墨,自顧自地將水往自己身上淋,並不打算去理他。
“你今天出門去見哪個男人了?”蕭燼墨的聲音有些低沉,倒是白湮微微一怔,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遇見慕容參商的事。
白湮嗤笑一聲:“王爺是在擔心臣妾給您帶了頂綠帽子?”
蕭燼墨沒去理會白湮的故意挑刺,而是走到她麵前,在一片氤氳之氣中一把抬起了她的臉。“你若是有這個膽子,本王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白湮的手從水裏伸出,一下打開蕭燼墨的那隻手。“這種話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您的愛妾講吧。”
“我問你,他是誰?”蕭燼墨的語氣冰冷,一雙鷹鷲般的眸子陰冷的看著白湮。
白湮微微偏頭,卻仍是一副淡淡的語氣。“素香居的老板,我今日在他那吃了頓霸王餐,讓他隨我回府取錢的。”
“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白湮聽完,故意垂下頭去,然後一雙無辜的眼神看向蕭燼墨,裝出半分不懂的模樣,莞爾一笑。“我知道,王爺是想說,臣妾是你的女人。”
白湮說著,一雙手從水裏伸出扶在蕭燼墨的臉頰上,動情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絕倫的男人。“難道王爺好不容易來卿思閣一回,就是想跟臣妾說這些?”
蕭燼墨眼神一動,冰山一般的顏容像是終於有了消融的痕跡,他附到白湮的耳邊,一身謔笑。“他姓慕容,慕容一族取代了你們白家的地位,你不會不知道吧。”
白湮隻是想調戲一下蕭燼墨,而此刻這個男人居然全部識破,然後又精準地抓住了她的命脈。白湮渾身一震,向後退了一些,而就在此時蕭燼墨卻猶如鬼使神差一般,看見白湮一雙朱唇便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
白湮欲想掙紮,她並不想和蕭燼墨有什麼關係,眼前這個男人就像是毒藥一般,十分危險,一旦飲下便從此中了他的劇毒。
蕭燼墨的一雙手十分有勁,甚至直接伸到水下,直接將白湮的玉腰環住,然後往懷中一摟,不給她絲毫掙脫的機會。“你是不是知道本王會來,才故意?”
白湮終於喘口氣,四目相對之下,白湮冷笑一聲。“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和青璃那個賤種一樣嗎?”
蕭燼墨頓時不悅。“你居然敢罵她。”
蕭燼墨將白湮從水中橫身抱出,將她直接扔在床上。白湮吃痛,一口氣還沒緩過來,而蕭燼墨便已直接過來。
雖然兩人早已有過夫妻之實,但是白湮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端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下頜方正,劍眉斜飛,俊美絕倫,多看一眼便讓人不小心就會淪陷下去。
一番纏吻之後,白湮仰頭發出輕喘的聲音,蕭燼墨順勢而下,一點點的吻在她的玉頸上,一隻手還不自覺的探入到下麵。
蕭燼墨的耐心磨盡,趁著白湮未曾留神肆意的闖入,惹來白湮的一聲輕喘。白湮一記眼刀飛來,卻被蕭燼墨直接無視,繼續著自己的鏖戰。
沒有之前的蠻橫和粗暴,白湮享受著這一刻的快意,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兀的,蕭燼墨將白湮抱起,兩人緊緊地貼合,蕭燼墨在白湮的耳邊低斥一聲,終於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