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行陰禮時,人夜莫擋道。鬼抬轎,陰人親,活人擋道要人心。”
那陰冷獨特的唱調,綿綿不斷,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也感到頭皮發麻。我猛的從夢中驚醒,此刻我渾身已經濕透。
恍惚中,我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朝我走來。
我想看清楚那人是誰,可我的眼皮子卻沉的像是被粘住了一般。
男人靠近過來,隨後便欺身上來,他的手很冰冷。
我急得滿頭大汗,眼眶一紅,嗓子嘶啞,驚呼出聲。
“不要!”
我企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
我哭著求饒道。“不要......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拚命的哭著,對方壓根不顧我的反對。
直到,一刻刺痛。
煎熬,痛苦,絕望。
我雙手猛的抬起來,死死的抓在那人的後背上。指甲深深的掐入他的血肉中,他很結實也很冰冷,更讓我感到無盡的絕望。
冷血無情!
就在我被他折磨的身心俱疲,快要睡著時,他忽然湊到了我耳旁,撲麵而來風,讓我渾身一顫,冰冷刺骨。
“這是我給你的聘禮。”
......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渾身酸痛。
感覺昨晚像是做了個夢,可又那麼真實,自己的手腕仿佛多了個東西,轉身一看,多了個鐲子。
說是墨色的鐲子,不如說是綠的發黑,甚至看上去有點陰測測的感覺。
我瞪大了雙眼,頓時一股恐怖感縈繞在我心頭。
我叫陳笑,今年剛大學畢業一個月,二十一歲。
十四歲那年,村裏的一次祭祀,外婆帶我去參加,說是能祈禱我學習上一帆風順。
到了那,外婆跪在蒲團上拜祭的時候,東張西望的我被幾個同齡的姑娘拉著去了祠堂。
祠堂裏麵也沒有什麼東西,除了一些貢品外,就是一個盒子。
後來,因為有人進來。幾個姑娘嚇的,全都鑽到了桌子底下,不知道是誰打翻了盒子。
盒子裏麵掉出來的玉鐲,被我撿到了。
再後來,外婆叫我回去,找了過來。
一時情急,我本想還回去,卻發現,鐲子怎麼也取不下來。
等到回去之後,外婆見到我手上的鐲子麵色蒼白。
連夜帶著我去找了村裏的神棍,也不知道神棍跟外婆說了什麼。
外婆帶我回去的時候,一言不發。
第二天,本來不願意借錢給我家的村裏人,都拿錢過來借給我們,而且不光村裏人借了,就連十裏八鄉的人都送來了錢。
那筆錢,供我上到大學也沒用完。
借到錢後,留下來一天,外婆帶我去了祠堂,給我穿上了一身白色嫁衣。
讓我在祠堂裏待一夜,我不願意,外婆眼神有些哀傷地哄我:“笑笑,聽外婆的話,全村人的性命都依靠你了,你就在這裏待一夜就好。”
我雖然不明白外婆說話的意思,但還是乖乖聽她的話,在祠堂裏待一夜。
外婆走後,我一個人穿著白色嫁衣留在祠堂裏,感覺有些害怕,就蜷縮在祠堂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