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上,司馬梅芬從房間出來經過客廳去上班時,看上去一臉的疲憊,黃玉玨馬上注意到了女兒這一不同尋常的變化。她已經密切關注女兒好幾天了,因為她的女兒這幾天以來情緒一直不好。可是每當她想找女兒談談了解一下情況時,女兒不是回避就是找幾句不相幹的話搪塞了過去。
司馬梅芬的父親司馬金華在一個朋友開的公司裏入了股,雖然他有職銜在身,但他並不用過問公司裏的事情,隻要每年到了分紅的時候,不要少了他那一份,公司的大門朝哪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所以他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呆在家裏。麵對每天這麼多的空餘時間,當然要找個方式打發一下才好,不然人會閑出病來的。像司馬金華這種生活富足又慣享清閑的人,打發時間的方式當然是一種既有持久吸引力又能給人一種求知上進感的事情,無疑書法與讀書看報是分別能滿足這兩點的最佳方式。所以一直以來司馬金華都有兩個愛好,即練習書法與讀書看報。
這天早上,司馬金華依然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之後就拿起報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黃玉玨向他走了過來,不分青紅皂白衝向前去就準備去奪他手中的報紙,司馬金華雖是猝不及防,但黃玉玨的目的也並非針對他手中的報紙,而是想以這個舉動喚起她對某事的關注,所以經過一番爭奪之後報紙依然牢牢地握在司馬金華的手中。
“你這是幹嗎?”司馬金華詫異地說道。
“整天就知道,寫寫看看,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你這說的是哪的話,我看書寫字與要不要家有什麼關係?”
“女兒這幾天來情緒一直很低落,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女兒嗎。”
“女兒是你生的,你想怎麼慣她寵她都由著你,既然女兒有什麼心事都不肯對你說,難道她肯向我這個做爸爸的說不成。”
“你不肯關心女兒還埋怨我寵幸女兒,難道她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嗎?”
司馬金華這時突然不說話了,黃玉玨以為是自己的話發揮了作用正因此而感到高興。可是等她發現,對方之所以不說話,原來是被報紙上的某條報道所吸引時,高興的感覺便馬上消散了。
“怎麼了,看到什麼重大新聞了?”黃玉玨煞有介事的問道。
“這裏的確有一條重大新聞,但我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因為我怕你脆弱的神經經不起這麼一折騰。”
“我才不要知道,呢,即使星城市明天發生特大地震也不關我的事,我隻關心司馬梅芬的情緒問題。”
“軒轅少妮的公司遇到危機了。”司馬金華悵然若失地說道,這時報紙再也不是他手中的一塊寶了,而像是一樣燙手的東西,隻恨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它才好。
“不是剛有一個叫什麼孤獨……孤獨士奇的給軒轅少妮投資了八百萬嗎?”
“這下恐怕連這個叫孤獨士奇的也連累了。”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呢?”
“都是錢氏集團——行了,你一個女流之輩打聽這麼多有什麼用。”
“一定是那個長孫欽弘從中作梗,聽說他一直暗戀我們司馬梅芬,現在我們司馬梅芬有了男朋友,他就因愛生恨報複我們司馬梅芬;當初讓他給軒轅少妮投資他一口就回絕了,現在看到有人做了他當初拒絕做的事情,他就嫉妒,所以才……”
“好了,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
“那你說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隻能聽天由命。”
司馬金華與黃玉玨雙雙陷入沉思之中,仿佛前麵將有一場命運的審判在等待著他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