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二章、中國女人(1 / 2)

一個女人從後麵移到他的座位旁,低頭看了一眼他身邊放東西的空位。

“同誌,這裏有人嗎?”

肖子鑫搖搖頭,瞅瞅她,把東西拿起來放在上麵行李架上。

女人笑笑,坐下了,輕輕說了句:“後麵挺顛的。”不知說給他聽,還是自言自語,肖子鑫點頭,表示理解。

這女人絳紅色的高跟鞋,風擺柳絮一般,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哈爾濱口音,年約二十七八歲,麵容姣好,氣質不俗。她的衣著挺隨便,黑緊體褲,印花真絲綢圓領衫,整個給人一種淡雅清新的感覺。

遠行在外,身邊有個漂亮的異性總不是件壞事,如果從後麵移過來個渾身冒汗的漢子,他會很反感。

但這個女人散發出來的是一種淡淡的香氣,他一下子又想起包裏始終擔心的麝香和虎骨——剛才折騰了半天,竟把它們忘得一幹二淨!

王子龍又在車廂裏講起他的黃段子,逗得一車幾個旅遊團的人哄笑不斷。

有人甚至虛構起了故事,說中國作家這次旅遊取得了極大成功,不禁為中國先人們報了當年的血仇舊恨,還留下了深情厚意的種子。

幾年之後,有一個俄羅斯女人帶著她的孩子在烏蘇裏斯克望眼欲穿地盼望著自己的中國作家丈夫來看她們,中國作家丈夫也念子心切,急於看到自己在某次旅遊中與俄羅斯女郎邂逅留下的種子長成了什麼樣子,可見麵後作家發現孩子有點黑,隻有三分像自己。

肖子鑫嗬嗬一笑接著說,在作家的要求與堅持下,經過dna簽定,原來俄羅斯女人留下的並不是中國作家的孩子,而是混血黑人後裔……

故事接龍讓大家十分爽啊,哈哈大笑,老王接著繼續虛構。

他肯定注意到了坐到肖子鑫身邊的這位漂亮女士,一邊講,閃光的眼珠子一邊往他這邊掃,女士一樂,他就更添精神,講得更來勁了。這個“著名花匠”,肖子鑫知道他一邊講一邊眼淫呢。

兩三個小時後,汽車終於在森林裏的一處路邊停下來,小蔣和幾個團的導遊用電喇叭告訴大家:

“休息20分鍾,放放水,活動一下。”

大家就下車,各自到森林裏去方便。有意思的是,男人女人自動分開,即使到了境外也仍像在國內一樣,男左女右,好象去廁所一樣。

肖子鑫一邊尿一邊琢磨:老王這小子有點兒陰陽怪氣的,那天得罪他之後,關係變得挺微妙,本來挺好的朋友,現在不即不離,有些事好象還有意無意擠兌他。

他也覺得那天的話,怪自己嘴黑了點。

心裏希望盡量修補一下已經存在的感情裂痕。

這地方美得很,既不是村莊也不是鄉鎮,除了路邊的幾所大木房子,旁邊還有幾眼清澈的泉水,有人又喝又洗。肖子鑫從樹林深處方便後出來,在路邊碰到了那個女人。她手裏采了一把野花,見到他莞爾一笑,他也報以微笑,就去喝水。

嗬,又涼又甜!

王子龍湊過來,黑黝黝的臉一笑,露出一口異常潔淨的白牙:“小肖,行,厲害!”

肖子鑫明白他說的啥意思,開玩笑道:“去去去!要不咱倆換換?”

王子龍說:“換不過。”

其實,他身邊坐的那個女人也不錯,肖子鑫一拍他t恤衫下凸鼓的肚皮說:“換不過還說啥,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三句話不離本行!”

上車後,那個女人已經回來,正把小巧的鼻子湊近手裏的野花在嗅。見他回來,偏身讓開腿,肖子鑫臉朝前往裏進時忽然感覺屁股碰到了一團軟乎乎的肉,心一跳,他知道蹭到了什麼,下意識地回頭瞅瞅,女人倒好像沒覺出什麼,她轉頭看窗外。

女人說:“這花真香呀。”

“香?”

“是呀,你聞聞。”

她說著那束野花就舉到他鼻子底下,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肖子鑫注意到,拿花的那隻手纖細光滑,猶如冰雕玉琢般閃著柔和的光澤,不知是她手上的香氣還是花的香味,給了他鼓勵和勇氣,反正車開後,前一段路一直沒說話的他們就這樣搭上了話。

她問肖子鑫你們這幫人是幹什麼的,去海參崴旅遊還是做生意?

肖子鑫說:“自然是旅遊啊,你看我們像做生意的麼?”

她說:“現在這人可沒法看,聽說你們這幫人都是作家?真的麼?我怎麼看你像個幹部、當官的呀?”

肖子鑫未置可否。停了一下,他問她:“那你到海參崴是旅遊還是做生意呀?”

她一笑,輕輕搖頭。“你看呢?”

“看不出來。”

“我在這邊做生意。”

“什麼生意?”

“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