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通明的館內就如白晝。魚池裏的魚飛速地奔著命,水麵上泛起了道道的波紋,橫七豎八,交錯疊雜著,好像給自己編織好的網,能夠掙脫麼?更何況又密布著明槍暗箭呢!
他們滿載而歸的時候,已將近子夜時分了。劉自良給了張秘書一千元謝禮,他毫不客氣地收了起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那事如何操辦?”劉自良詢問他。
“形式要走,暗箱操作也要走。”他老誠地說。“明天竟標,標底是2000萬,你趕快準備吧!”
“行!”劉自良爽快地答道,感激地看著張秘書。張秘書拍了拍他的肩,“一定要好好準備!”
回到公司已是後半夜了,他顧不上睡覺,沏了一杯濃茶,盡快製造標書。他跟老板聯係,老板關機。怎麼辦?他想到了子禾,撥通了她的手機:“喂!這麼晚了幹什麼?想我了!”手機的那端是驚喜的聲音。
“想你是想,但關於工程的事要你馬上通知老板。一會兒見!”劉自良放下了手機,忙起了標書。不多時,老板拖拉著鞋過來了,衣著不整,哈欠連天,滿臉的睡意。劉自良把事情彙報了一下,老板的小眼兒馬上亮了起來,雙眼放出了光,恨不得一下子把錢抓到手。“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睡意全無,一臉的興奮。
過了一會兒,李子禾和李景文也來了。子禾是一臉的春光,大眼睛猶如清澈湖水裏綻放的荷包,閃動著光豔與靈氣。劉自良那活力四射的男中音還縈繞在她的心,真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覺了,多虧了那時李景文睡得很死,她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衝著劉自良扮了一個鬼臉。李景文睡意還未消,眼睜得不是很開,耷拉著腦袋,一副頹唐萎靡的樣子。“明天我們四個分別代表四家公司去竟標,我是騰達公司的代表,你們都是標托,這樣就成功了。”他胸有成竹地說。
“你說了算!”老板這回更加地痛痛快快了。隻要能為他掙錢,他就高興,屁眼兒上的皺兒都笑開了。“標書,我都製做好了,一會兒我們打印,看誰留下,我對電腦不太熟!”劉自良詢問著他們,“子禾吧!我們睡覺去!”李景文在關鍵的時候說了話,不易啊!就像千年的鐵樹開了花。本來愛已沸騰,他還推波助瀾,傻子的話永遠是真的。李子禾竊喜了好一陣子,她巴不得留下。李發父子走了。屋裏隻剩下他和她了。
李子禾坐在電腦前,熟練地打著字,那雙芊芊小手,那小巧的玉指,仿佛在彈奏一曲優美的愛情交響曲。一會兒低回婉轉;一會兒高亢激昂;一會兒深沉纏綿;一會兒蕩氣回腸;劉自良靜靜地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那在鍵盤上歡快躍動的玉手,他的心情也歡暢起來,女人身上那特有的芬芳濃烈地進入他的鼻孔,強烈地刺激著他的身心。他心緒不寧,心跳加快,呼吸粗重,她把頭埋在了他的胸口,他那狂跳的心叫她顫栗,她把自己的香唇送過去,他俯身親吻她,好像兩朵出水的荷花交纏在一起,吮吸著愛的雨露。她嬌喘低低了。他一隻手緊摟著她,一隻手解開了她的上衣,用手摩挲著她那雙乳,緩緩地,輕輕地。她的感覺就如同美麗的春雨一滴一滴滴在怒放的嬌豔的花朵上,迷離惝恍,動人心扉,徹人骨髓。他解開她的褲子,用手迅猛地直奔他的敏感處,慢慢地停下來,舒緩地摸著,輕拍著,哪裏早已愛雨肆意,芳草濕美了。他又猛烈的要了他。他隨著他的輕重緩急,咿呀哎喲地呼喊著。他如同駿馬跨越雄飛盡展;他好像蝸牛爬行,平滑潤澤;他宛若長河奔湧,呼嘯而來;他仿佛高山清泉,叮咚叮咚,她被他徹底征服了。她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了。做女人真美,能夠得到真愛真美。
夜那麼的靜謐,安靜地如水一樣。他們相親相愛著,沒有一句話。愛有時不要表達,無聲勝有聲,於無聲處顯真情見真意,要不怎麼會那麼和諧,默契,讓人亢奮不已呢!心靈的電波在不停地傳遞著,在飛速地交彙著,她熟睡在他的懷裏,很香,很香。
第二天,他們驅車直奔市委的招標辦公室。夜晚睡眠不足,但劉自良和李子禾心情舒暢,臉上沒有多少倦意,熱戀中的男女之情如春風,似夏火,能不精神倍增,抖擻倍至嗎?
到了以後,劉自良奔向招標辦,李發、李子禾他們都不自覺地走在了他的後麵,劉自良好像天生就有一種王者風範:他的身材魁梧偉岸,大多數人須仰視才見,使人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他的身體健壯結實,渾身上下透著颯爽的英姿;他的步伐矯健有力,給人沉穩果敢的印象;他的臉算不上白皙,呈現給人的是剛毅嚴肅;他的濃濃的眉毛下一雙不太大的眼睛,總是閃爍著靈光,猶如愛琴海早晨的波光粼粼,睿智!含蓄!豐盈!勃發!他整日的不苟言。李子禾跟在他的身後,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如果真正成為了自己的丈夫該多好呀!
劉自良敲開了房門,“哪位是謝主任!我是張秘書的朋友!”一位比他年長幾歲的青年說:“我是,來!到這屋說話。”他把劉自良帶到了辦公室,其餘的人在外麵等候。
“你是劉總吧!”劉自良點點頭微笑。“張秘書和我們打過招呼了,我肯定幫忙的,可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啊!”麵有難色。
“這我知道,多多費心吧!”劉自良單刀直入,把一個裝錢的信封遞給了他。他很遲疑。“我和張秘書是鐵哥們,不會出事的。”劉自良馬上解釋著,他愉快地接受了。
竟標會開始了。劉自良他們一舉中的,李子禾甜甜地笑了,像一根快樂的剛發芽的柳條;李發老板笑得屁顛屁顛的;李景文的表情木然,艱難地從臉上往下扯著笑紋,他沒有歡樂,也沒有痛苦,更感融不到生活的酸、甜、苦、辣,他是動物園人工飼養的熱帶魚。劉自良的臉上掛著蘊藉的微笑,內心品嚐著勝利的喜悅。這種喜悅隻能他自己享受,誰能真正體會他付出了多少的艱辛,誰能真正理解他所遇到的困難和壓力!痛也好,樂也罷,你在什麼環境什麼位置,你應該說什們做什麼,他很明白。他這樣做為了公司,也為了李子禾,更是為了自己!
“劉自良!你為公司哪——出了大力氣!我中午請你!”老板興奮地說。
“我們是應該慶祝慶祝,劉自良首功一件!”李子禾也笑著說。
她發自內心地為她高興,她也為自己高興,多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啊!
“改天吧!我很累想要休息休息。”劉自良用請求的眼光注視著大家。
“我們有得是時間。”老板手舞足蹈,想著即將到手的鈔票,他有點暈了,飄飄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