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禾:啊——她吃驚地看著他,“太張揚了吧!”
劉自良:我要讓他們瞧瞧,我劉自良什麼時候都比他們強。心情激動。
他!其實他心裏還有幾句沒有說出的話:玉芬!你失去了一個多麼好的丈夫,是你逼著我不再猶豫。子禾不語了。
過小年了,劉自良回到了老家。這次回家的震動比他小有成就的時候還要大。村裏的人都納不過悶來了,你說這小子,還不到半年的光景,又火了,且火大了。這年頭,有些事,你不服不行。老娘是喜而悲,悲而喜。
“娘!往後你就享清福吧!幹嘛哭呢?”劉自良在一旁解勸著。
“我想起了你爹!”老娘又悲悲啼啼了。
他的心頭一酸,又是一陣的傷心,又是一陣的沉默。
“咱們多往前看看!我二哥也不希望你老哭吧!”三叔在一旁也安慰著,“良子!有些事我還要和你叨咕叨咕!”
“你說吧,三叔!”
“你的兄弟誌平,大學就要畢業了,事兒也不好找!在你那給他安排個事兒吧!”
“三叔,沒問題。”
“再有,玉芬和她的爹娘都托我稍話,當初那一步他們也是為了孩子,現在她們娘倆想回來!”
“回來我不反對,可我外麵……等孩子再大些了,我就接到城裏來上學。”
“還有一件事,我真抹不開麵兒,可……”
“三叔!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咱是一家人!”他笑了。
“咱村兒的老少爺們讓我跟你說說,你欠他們錢的事兒,他們做得有些過火了,可咱村的條件你也清楚,難啊!他們讓我代表他們給你陪個禮兒,他們本想自個來,又怕你不給麵子,那大人大馬的,臉往哪放啊!來年,他們還跟你幹。”三叔一邊說一邊瞅著劉自良。
“過去的事就別提了,大夥如果不怕挨坑兒,可以跟著我!”鄉裏鄉親的,是灰就比土熱。雖然過去他們有對不住他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全怪他們。他的心裏這樣想著。劉自良在家裏呆了幾天,親朋好友聚聚談談,因為這一別不知何時再回來!
又一年的春季來臨了,劉自良成功地運作了龍鑫花園商品房的工程。他的事業又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經過幾年的苦心經營,恒通集團已發展成為市裏的知名企業了。
太陽出來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劉自良坐在老板椅上沉思著。子禾款款地進來了。“這些日子你怎麼少言寡語的,有什麼心事?”她關心著。
“過去的事,這些日子老在我的腦海裏徘徊,揮之不去!曆曆在目,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他感慨著。
“是啊!有時我也有這種感覺。”她若有所思。
“誌平來電話了,說城市廣場改造工程結束了,讓我們過去看看。”子禾高興地說。他們剛要離開,一陣電話鈴聲驚擾了他們,他抄起了聽筒。
“是張秘書,有何指示。”
“兄!你這樣可折煞我了。今天中午,咱們哥倆敘敘情。”電話的一端是爽朗的聲音。
中午綠色生態園。劉自良和張一清邊吃邊談。
張一清:大哥!有好事!
劉自良:什麼事?
張一清:牛市長要升咱們市的書記了。現在的曹副市長要爭市長的位子,你可要投資,機會千載難逢。曹市長對你有知遇之恩,況且這樣利於你企業的發展。
劉自良:那是一定的。
張一清:我這次也想進步進步,你看……。
劉自良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接過話茬兒認真地說:“兩位不必為錢發愁,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說著把兩張支票填好遞給了他。
劉自良:提前預祝你成功!兩隻酒杯碰在了一起。
子禾用車把劉自良接回了總部。兩個人衝了個涼,便午睡了,睡得正香呢!值班室的電話驚醒了他,說有人在門口鬧事。他非常生氣,撥通了陳玉清的電話:“你到公司門口看看什麼人在搗亂,翻瘋眼了。”他掛了電話,睡意全無,索性坐起。子禾醒了也做起來了,依偎在他的懷裏,像熱戀中的人。
不多時,陳玉清風是風火是火地來了,看到了子禾欲言又止,麵露難色。劉自良催著:“趕緊說什麼事?子禾又不是外人!”
“這!——這!——”他很難為情。劉自良走出臥室來到了辦公室。陳玉清湊到他的耳根小聲說:“李景文要找你找李秘書,又哭又鬧還喊,這樣下去——有損我們公司的形象。”
劉自良生氣地說:“打110把他抓起來,什麼時候長能耐了,敢上我這兒搗亂了!”
“這不太好吧!能解決問題麼?”陳玉清回答。
他沉思了一會兒對陳玉清說:“你先把他安排到會客廳,我馬上到!”
“什麼事?神秘兮兮的?”子禾從臥室走出來問。她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到剛才陳玉清那種表情,便知不是事情重大就是和己有關。
他認為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淡淡地說:“李景文正在外麵鬧!”
“什麼?他——”她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劉自良上前握住她的手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處理好的,你跟他也該有個了斷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向外走去。
“我也跟你去吧!”她不放心地說。
“我不希望你去,你執意要去我也不阻攔。”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會客廳走去。還沒有到會客廳,便聽到裏麵傳出吵鬧聲:“少攔著我,我要找我老婆。”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身後的子禾也板起了臉,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進了會客廳,她站在了門外。
“你瞎鬧什麼?”他大喝一聲,這一聲就鎮住了大喊大叫的李景文。陳玉清閃到了一旁。“你以為你這是在你家裏,這是恒通集團總部;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現在……”他不願意在說下去了,跟他講這些有什麼用?如果他懂這些,就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麵色蠟黃,形容枯槁,衣著不整。李景文繼承了他老子的遺產以後,他賭、他吸毒、他找女人,而今已經坐吃山空了,可養成的壞習慣已經像毒蛇一樣吞噬了他的心。
“我找李子禾,她是我老婆!”他翻著小眼睛說。
“子禾不會見你的,見了你她會更寒心的!再說她早已和你離婚了,明天我讓人把離婚判決書給你。你不就是想鬧點錢花麼?我給你!但你要寫個保證書。”一聽到給錢,他雞牽碎米似的點頭。
“隻要給錢,讓我做什麼都行,給多少?”
“十萬”劉自良慷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