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對二人說道:“走吧。我們出了森林才再作打算。”
小絹顯出了不願意的神色:“不。我們還沒有找到明彥,而且我們若不找出敵人的話,也是救不出少年的。”
家清:“不。小絹,我們留在這裏也是沒有法子的。相信雷,我們走出森林才再作打算吧。”
“……”小絹默然不語。縱使萬分不願意,但的確如雷和家清所說,留在這裏也是沒有法子的。
既然沒有法子,唯有走出森林才再作打算。雷在小絹的右側,而家清則在小絹的左側。眾人走著,也不忘思考敵人的能力,但現在資料似乎實在太少。在走著的同時,在小絹身旁的家清,靠近小絹的手臂傷口不斷流血,把小絹的手帕也染成淡薄的紅色。
小絹憂心忡忡地說:“家清……沒有問題吧……?”
“……”家清並沒有回應。似乎並沒有聽到的樣子。
“家清……?”小絹再次問道,但突然被雷拉著了。小絹還未問及原因,已給眼前的景象嚇住了——被分散的四肢,淩亂地散落在森林的前方!就像玩具一樣被散落在四處,血肉橫飛。雖然屍體的容貌蒙胡得難以辨認,但從衣著中隱約可以看到……是剛才的‘少年’。小絹隻覺一陣眩暈,幸好在旁的雷把她一擁入懷,才不至於跌倒在地上。
在雷懷中的小絹以顫抖的雙手抱著雙肩,眼淚盈眶、聲音沙啞地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毫無關係的村民殺掉……為的就隻是問出遺跡的下落……?還是根本不當殺人是什麼一回事……?”
雷緊緊地把小絹擁入懷中,溫柔地低聲道:“小絹……振作些!奶還記得十年前,我們初相識的那件事嗎?那時候我讀小學五年級,而奶是剛剛轉校來的小二女生。本來毫不相識的我們,因為那事件而相識,奶還記得嗎?”
小絹緩緩的抬起頭來,拭去淚水道:“嗯……記得。”
雷接著說:“嗯。當所有人也認為是我把一個學生弄到昏迷不醒的時候,隻有奶相信我,而且憑著驚人的記憶力與推理能力,最終為我洗脫了罪名。”雷輕輕撫摸小絹的頭續說:“奶知道嗎?那時候雖然所有人也震驚,一個不到七歲的小女生竟然可以抽絲剝繭地解開真相。但我當時並不擔心也不感到奇怪,因為我打從一開始便相信小絹是做得到的。”接著一向冷漠的雷笑了。雷的笑容意外地討人喜歡。
小絹柔和地看著雷,展出了如雨後陽光般的微笑。
雷把小絹緩緩從懷中放開,接著回複了一貫冷酷的神情說道:“小絹,回想一下所有的情節吧。我相信,隻有奶才可解開這個‘謎’的。”
小絹把手貼於緊閉的雙唇,閉上眼睛沉思地說:“小刀於前方攻擊……在身後所聽到的風聲……突然消失的村民……這似乎便是敵人的‘能力’之謎。隻要解開謎底,敵人便會被打倒的。”
說著,小絹向森林的四處瞄了一下。當小絹看著左手受了傷的家清時,驚訝地把視線停留在家清身上,似乎是在家清身上找到敵人的謎了。但就在此時,家清也突然消失了!是敵人已察覺到,還是隻是巧合地將家清消失了呢?
小絹悄悄地在雷耳邊細語:“隻要再一次便可以了。敵人是如何令明彥走進森林內?而敵人是以什麼基準令村民和家清消失呢?現在,隻要敵人再使用一次能力,謎底便可以解開了。”
聽罷,雷便把雙手放於褲袋中,然後各手取出數把貌像手術刀的銀色小刀,分別往小絹身旁的大樹、前方瞬速揮去。看似沒有意義的舉動,但一切也在雷的意料中。“catch!”隨著雷一聲令下,‘手術刀’便像受到牽引般從前方飛回雷的手中。
雷冷笑說:“果然是在前方。”
回來的小刀占有血跡,看來敵人已經受傷了。
“走吧。”雷往前方跑去,小絹從後追趕著。
相比起之前的數次,這次敵人似乎也著急了。隻是數秒時間,雷便突然在視線上消失了!
“果然是這樣!”小絹停下腳步來,似乎已經看到了‘謎’的真相了。
小絹緩緩地走回剛才走過的路,就在回到雷揮出小刀的大樹時,小絹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刀。不,是看著插著小刀的大樹。
小絹觸摸著大樹,瞪大眼睛驚奇地說:“原來……敵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