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往教堂前,雖沒有再被攻擊,但家清還得小心翼翼地戒備著。
對,因為彥一不可能會停止對其攻擊的。
若然彥一要逃走,剛才已是最好時機了,但他卻沒有這樣做。
明顯地,彥一的目的就如之前所說——‘問出同伴所在’。但對於沒有做過的事,教家清怎樣回答?
正當家清打算把教堂大門打開的時候,卻突然有人從門內猛然推開。
家清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還未清楚什麼事時,已有一少女慌張地撞進家清懷中。
眼看少女的衣著,似乎是在這工作的修女;從年齡看來,相信和家清不相上下。
突然的衝進來,家清還未問及原因,少女已搶先答道:“快……快些找……村中的守衛吧……快些……!”少女結巴巴地說著。
家清大感不惑,心中隻是想著:‘那男孩不隻是想躲藏嗎……?想必不會引人注意罷?要是他想問出同伴所在,想必不會令自己陷於不利的處境。現在少女找守衛,那豈不是本末倒置嗎?’
在家清想著時,少女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頭語帶怒氣的對家清說道:“不要再拖拉了!神父……神父已經被殺了!若不趕緊找守衛,內裏的小孩隨時也有性命危險!”少女強忍著淚水說。
家清呆若木雞,很是鎮定的問道:“通知守衛……你去不就行了嗎?一般情況也是女的通知,男的進內救人的吧?”
少女拭去眼眶上強忍的淚水,強裝堅強地說:“你不是村莊裏的人吧?沒有理由要你冒險的……”
接著少女踏步回教堂內,續說:“請你趕快去吧……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的……”
少女口中縱然這樣說著,但身體卻是不會說謊的。顫抖的雙肩已說明她是硬著頭皮內進。
家清並不明白,隻要這女孩開口,哪管不是村裏的人,也會見義勇為地出手相助吧?
“你憑什麼拖延時間?難道你會比神父更強嗎?”
“我知道……我比任何人也更清楚知道……但內裏的小孩我必須去營救的……!而且教堂……是我的‘寶物’啊!我絕不會讓人奪去的!!”少女緊握著那抖顫的雙拳低頭說著。
“……”家清沒有發話。隻是心中想著,‘奪去’一詞,不是指霸占的意思嗎?彥一隻有一人,哪來‘奪去’了……?
少女並未等家清回應,說罷便二話不說地衝進教堂內。
家清本想把少女停住,但已來不及伸手觸及,隻好快步隨少女入內。
一進入門內,眼前的景象令家清看呆了——在廣闊莊嚴的大教堂內,左右兩旁整齊排列著供人參奉的坐位。放眼開去,在樓高兩層的教堂內,講壇上,是令人眼花撩亂的七色玻璃窗。在玻璃片正中央高掛著的,是一十分巨大的金色十字架。十字架的大少約有四米吧?很難想像在這偏僻的村莊中,是用什麼方法把十字架陷進玻璃內。在晨曦的光輝照射下,影照在教堂地板上的,是玻璃片散發的七色光線。而玻璃片中央的十字架,在照射下則拉成一長長的影子,巧妙地伸延到門前。
細少簡樸的村莊竟有如此莊嚴宏偉的大教堂,並不尋常。
不過家清並沒有深究這教堂的打算。因為在眼前的事更教家清必須要先處理的——在教堂的四周,分別有為數不少的人群。有高大的、有矮小的;有瘦削的、亦有肥胖的。雖然手執不同的武器;然而,各人的目的也是不懷好意。瞄視四周,在視線內就是看不到目標——彥一的人影。
家清凝望眼前,隻見少女雙腳無力地跪在地上,滿身發抖。
對……因為有一頭顱正滿頭鮮血的在少女麵前不足一米地滾動著。
少女以手俺麵,看著眼前的頭顱,極力忍耐其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回想起往事,更教少女傷心難耐。和自己一同在教堂內的十個年頭,有開心的事、傷心的事。一起經曆快樂興痛苦。但現在在眼前的隻是一滿是鮮血的頭顱,是不會再開口說話的頭顱……永不……
但少女還是沒掉下淚來,隻是強忍著、強忍著……
因為少女有不可哭的理由。不,與其說是理由,倒不如說‘承諾’更為貼切……
一條細少的村莊,十數間麵積不大的平房,每間房子的旁邊也總是有一個細小花圃。在花圃上種植著蒲公英、小菊花、滿天星等等各種細少花朵。甚有鄉村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