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一臉從容:“交還‘禁書’給我。這樣還可免你一死。”
健次聳聳肩:“雖然我不知你為何能回複記憶,但你未免太自視過高了吧。間宮等人因顧忌我,才不能出手。難道你不知道嗎?”
說罷擺好攻擊架勢、雙眼驟然變得翠綠。
白井冷笑一下,然後以疾快的攻擊擊中健次!
健次茫然看著傷口,一副蜚夷所思的樣子。
白井冷眼:“身為‘彩虹(rainbow)’的我,一直隻是保留實力而已。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邊戰鬥持續著,這邊的戰鬥因主謀受到致命攻擊停下。
家清刻即走到小絹前。
重傷命危的婆婆在倒小絹膝上奄奄一息……
坐著的小絹隻淚目凝視,答不出話來。
那悲傷絕望的神色,彷如失去靈魂般空蕩。
婆婆卻悄然笑了:“小絹……其實一早知道……我不是你親人吧……?”
小絹:“婆婆……”
婆婆:“縱使我……奪去你的記憶……你還是如親人般……對我……”
小絹:“婆婆……”
婆婆:“是時候……忘掉婆婆了吧……”
小絹:“婆婆……!”
婆婆:“當我死亡……‘正義’消失之際……所有被我奪去記憶的人……就會忘掉我……所以……別傷心了……”
在婆婆說畢一瞬間,一陣爽朗清風吹過……
小絹慢慢地重拾與家清、雷等人的記憶。
然而與婆婆一起時的記憶,卻漸漸如流水般散去……
在婆婆依稀記憶裏,小絹總是獨自一人坐著。
在做什麼呢?
婆婆輕撫小絹臉頰:“小絹……一直都在呆望天空吧……”
回想起小絹那淡淡憂鬱背影,婆婆黯然:“縱使你回頭對我微笑……我亦知道不是真心笑容……”
小絹眼淚盈眶、悲傷地搖搖頭。
婆婆落淚了……
淚水在那蒼桑的臉頰遊走著:“我本來隻想幫你回到本來世界……從何時開始……我想要你待在我身邊呢……?”
那哀愁的目光、那悔恨的眼眸緩緩合上:“……從何時起……我把你與我死去的……孫女重疊呢……?”
小絹強忍著眼淚……
縱使不想讓婆婆看到,淚水還是奪眶而出。
小絹拭拭淚目、微笑了。
最後映入眼簾,是小絹的笑臉。
婆婆笑了:“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安心地去了……而你都終於……得到解放了。”
說擺雙目合上……
小絹縱然想不起,但心裏卻湧起莫名悲痛……
那漆黑的眼眸落下淚水,絕望地回視家清:“家清……這世界沒有‘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