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告訴你,為何要殺小女孩吧。我隻想享受戰鬥的快感罷了。所以我要殺戮,亦要殺了你。”
壓根沒有喘息空隙,李天隻能狼狽不堪抵擋。
滇斯仰首盡顯狂傲:
“你認為清楚我能力嗎?我隻跟你鬧著玩而已。我的能力能把‘幻想實現’!無敵的能力,便是‘rainbow(彩虹)’的底蘊!”
舉手一揮,烈空下帶無數甘霖。
沙粒閃爍日光、濃厚塵土飛揚。
是李天的能力?!
斷不可能。
特殊能力決不會超過一種。
“有聽過什麼是‘塵爆’嗎?”
滇斯目光直指佩兒,目的顯而易見。
隻見愣愕的佩兒口中念念有詞:
“‘安全位置’……沒有……!”
未及細想,李天行動比思想更快地迎向佩兒!
媽媽的喪禮上,眾多人一副愁雲慘霧。
身穿黑色禮服的我,牽著七歲的妹妹,在祭壇前呆立。
父親還是一臉嚴肅,默不作聲。
但我知道,他受的傷害比誰都大。
一遍哀哭聲中,妹妹慘兮兮的凝視我。
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媽媽……會回來嗎?”
呀呀……不會回來了。
我想妹妹定必知道,隻是不想麵對而已。
我的淚不知從何時起已悄然落下……
自然地,把她的手牽得更緊。
因為我知道,從今以後我要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她的生命……比我更重要。
雖然身兼母職,但我並沒有不滿。
或許,是理所當然。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總覺得一切已習以為常。
“哥哥……喜歡我嗎?”
可能因為害怕寂寞,或許因感到不安……
妹妹時而會如此對我說。
對於這提問,也許因難為情,我每次亦是三緘其口、默不作聲。
又或者……
“呀呀……”
如此支吾其以對地答著。
妹妹總是鼓脹臉頰地別過麵、然後不一會便對我微笑。
這亦是……理所當然吧。
然而,對於每天不斷重複的事情,多少會感到厭倦。
這些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生病的時候尤其會如此思量。
一天,我如常地接妹妹下課。
正巧……我生病了。
雖然手牽著手,但總覺哪兒不對勁。
“……真想看看她的父母。”
擦身而過的婦人喃喃自語。
我探頭往身旁的妹妹,妹妹正在吃著不知從哪弄來的巧克力。
我少有地對她動怒了。
撇下牽著的手,獨個兒走遠。
“哥哥……哥哥……!”
不知袖裏的妹妹自然地尾隨著。
我不介意妹妹吃得糟兮兮;
我不介意被人評頭論足。
我隻是……介意別人批評媽媽罷了!
然後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我最討厭你了!”
接著氣得加快腳步。
當然,妹妹並沒有錯,我隻是氣如此便遷怒妹妹的自己罷了。
以我的步調,細少的妹妹當然不可能追上,隻有含淚地拚命跟來。
“哥哥……喜歡我嗎?”
呀呀……當然喜歡。
隻沒有告訴你罷了……一次亦沒有。
我並未回應,繼續走著。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到底從哪時開始不能把自己的心意坦率地表達出來呢?
然後,一陣刹車聲從身後響起。
過後,喧嘩聲此起彼落。
我如掏空思想般緩緩回首……
躺在地上的妹妹為何滿身鮮血呢……?
為何眼裏帶著一顆顆淚珠呢……?
手上所握、未吃的巧克力……到底要給誰呢……?
我震驚得答不上話來。
到最後……我到底對妹妹說過什麼呢……??
沙塵漸散的瞬間,佩兒毅然睜眼。
蒙一遍目光中,李天緊抱著佩兒、以身抵禦。
首先發話的是口中冒血的李天:
“太好了……似乎沒受傷呢……”
“李天……哥哥……?”
當佩兒定神凝看,才驚覺李天左手已被轟飛掉!
“李天哥哥……!李天哥哥!”
佩兒慌亂地吵嚷。
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李天伸手輕撫佩兒。
縱使痛得不能自拔、仍舊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