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寶物}(1 / 1)

話不投機半句多,祝秋真蹙眉看了趙承南半晌,搖搖頭不再搭理他。

飛機起飛了,她靠著椅背,閉上眼睛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了。

中途又有人坐在趙承南和祝秋真隔著的那個位置上,趙承南和那人說了什麼,順利和對方換了座位。

他扭頭一瞬不瞬地盯著祝秋真的睡顏,忽然想起什麼,跟空姐要來毛毯輕輕蓋在她的身上。見女人白皙的頰邊滑下一縷漆黑的長發,輕柔地替她撫到耳後。

吳寒生將祝秋真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無聲對趙承南說了幾個字,看那口型,分明是:“不牢你費心。”

趙承南捏了捏手指,漠然地看著他,冷哼一聲。

祝秋真醒來時,頗為意外地看了眼身上的毛毯。

吳寒生看著一副很體貼的樣子,其實一點也不會照顧人。

大概是一向在情場上無往不利,所以少有體貼人的舉動。

她對吳寒生笑了笑,正想說什麼,麵前忽然遞過一杯白開水,男人溫柔說:“我看你鼻尖發紅,感冒了吧?多喝點熱水會好。”

祝秋真接過水,愣愣回了對方一句:“謝謝。”

本以為對方會再次糾纏不休,不想送完這杯水後,對方倒是沉默了很久,直到下飛機時和她禮貌告別一聲。

看著對方頭也不回的背影,祝秋真撫摸著自己的心髒,感覺那裏似乎痛了那麼一下。

“寒生,我認識那個男人?”

吳寒生雙手插兜,百無聊賴,一點沒有剛才在趙承南麵前的那副恩愛模樣,“或許吧。我怎麼清楚。”

祝秋真是在四年前在美國和吳寒生認識的。

祝秋真把過往的一切都忘記了,隻記得自己的父母,自己叫什麼名字。

之所以呆在國外五年,是因為直覺告訴她,不要回國。

一旦回去,她將麵對十分可怕的事實。

可是五年了,她不想永遠蒙在鼓裏,於是上個月就和吳寒生說好回國找回記憶。

吳寒生答應陪她一起回國,隻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假扮一對夫妻。

祝秋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提這種要求,不過對方不想說,她也不會勉強問。

其實在五年前,她醒來第一時間和父母通了電話,報了平安。

父母的生意一般都在國外,原本也不支持她回國。

最後見祝秋真堅持,隻歎息一聲,告誡她不要後悔。

祝秋真想到父母憂愁的臉,心頭五味雜陳。

她何嚐不知道父母在憂慮什麼。

會讓她忘記的,肯定是不好的記憶。

可每一次午夜夢回,她捂住心髒,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譴責她,她忘記了對她來說最寶貴的東西。

祝秋真迫切想知道這個寶物是什麼,所以才不顧眾人反對回了國。

收拾完行李安頓好後,月已上中天。

祝秋真不會知道,窗外,一個瘦高的身影孤單佇立在她家樓下,癡癡地凝望著她投到玻璃窗上的那道纖細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