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溫婉如何掙紮反對,陸景陽都強製把她推回了病房。
反鎖上門,陸景陽低下身段,扶住溫婉的雙肩,輕輕為她擦拭眼淚,哪怕她的態度十分惡劣,根本不領情。
“溫婉,你這樣說,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說你要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陸景陽的眼睛濕潤了,這段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地照顧,確實很費精力。
想到曾經受過的苦,還有她可憐的女兒,溫婉的心腸越來越硬。
“我死了,你該怎麼樣怎麼樣,蘇沐雪跟你很配。我死了,你不是準備讓孩子叫她媽?”
溫婉充滿仇恨地看向陸景陽,人心隔肚皮,陸景陽對那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去手!
“溫婉!”
陸景陽低吼一聲,麵色十分難看,他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
“溫婉,我知道真的是我錯了。這次你生病,我才知道,我心裏最重要的那個人從來都是你!從未有其他人占據你分毫。”
“所以別再說那些氣話了。我愛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這樣的痛,我不想嚐試第二次!”
“你愛我?”溫婉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陸景陽,什麼時候你也學會開始說笑話了?如果你愛我,你會當著我的麵,跟蘇沐雪在一起?如果你愛我,你會親手殺了我的孩子?如果你愛我,怎麼會讓我痛苦整整三年!”
“現在你說一句你愛我,你就以為我會原諒你嗎?要我原諒你也可以,除非你能讓我的女兒死而複生!”
溫婉的控訴,連珠炮般發了出來,一直以來的委屈,在心中積鬱已久!
陸景陽似是被這些話震動了,他捧著溫婉的臉,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瘋狂而暴虐的吻,宣誓著他的主權。
溫婉隻能是他的,就算她永遠不原諒他,她也隻能是他的!
溫婉痛苦地抵抗,咬破了陸景陽的唇,甜腥的味道在彼此口腔流量,可陸景陽這個瘋子,居然一直在吻她,絲毫不放鬆。
直到……
“啪”地一聲,溫婉高高地揚起了手,她打了陸景陽一巴掌,溫婉呆怔地看著自己的手。
“陸景陽,你知道我生平最討厭什麼樣的男人嗎?腳踏兩條船的男人!你都已經跟蘇沐雪結婚了,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一種受辱的感覺讓溫婉痛不欲生,難道陸景陽想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他把自己當什麼了?當成他泄欲的工具?
“就憑我們領證了。這個理由夠不夠?”
陸景陽的胸口激動地上下起伏,溫婉怔住了。
領證?什麼時候?
自己根本就沒和陸景陽去民政局,怎麼會和他領證,開什麼玩笑!
雖然沒有過問,但陸景陽和蘇沐雪的婚期已經過去了,都舉行了婚禮,蘇沐雪又怎麼會容許他和其他女人領證?
溫婉的言語刺激,一直在不斷地挑釁著陸景陽,明明想著要跟她好聲好氣地說話,她卻不停地撇清和他的關係,這是他決不允許的!
“民政局是你家開的?陸景陽,說謊是不是不需要過腦子?”
這要是在以前,溫婉根本不敢這麼和陸景陽說話。
那時候,她愛他敬他,也舍不得讓他生氣。
但現在不同了,是陸景陽觸及了她的底線,殺了她的孩子,她無需再忍!
雖然她不能把陸景陽送去公安治罪,但她要和這個男人,永遠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