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病房裏又住進來一個病號,據說喝多了跟汽車撞了,此人長得一臉官相,肥頭大耳,儀表堂堂,靠,娶得老婆可真不敢恭維,又瘦又小,醜得嚇人。
這個病人很怪,到了晚上總因為尿不出來跟媳婦哭。
嶽峰躺在床上都想笑,覺得這人太廢物,體積越大越窩囊。
楊闊也嫌棄他沒有出息,管他叫草包男。
最後小護士教了她媳婦一個最簡易的方法,雙手死勁兒壓他的膀胱。
嶽峰看到他媳婦每次給他排尿時都累得夠嗆,呼哧呼哧的,心裏想誰讓你丫吃那麼胖?
其實,屋裏多了這麼一個病人,病房顯得亂套多了,小倩當時一下子就不想呆了,跟老公說去醫辦室找大夫商量出院。
楊闊同意她的想法,他也早呆膩了。最後跟主治大夫一說出院的事,結果人家不建議小倩走,非讓她後天再出院。
末了,小倩整整在醫院住了四天,嶽峰也是不離不棄的看護了她四天。中間嶽峰跟小倩鬧了點小情緒,她還是完全能理解他的。
回到家,小倩就像是被解放了似的,高興的在屋裏活蹦亂跳。她是個幹淨人,平時都是一天一洗澡。
這次住院,她等於一個星期才洗了一回澡。
可是出院後,再洗澡就不受限製了,就見她嘴裏說髒死啦,髒死啦,再不洗澡身上該長虱子了。
嶽峰總聽人們說“虱子”這個詞,但從來沒有見過它長什麼模樣。
小倩說她見過,這種東西像水牛一樣,肚子又圓又大,頭卻特別小,上麵還有四把剪刀。
嶽峰聞言,哈哈笑了起來,說這哪兒是個虱子,簡直是個怪獸。
“對呀,最小怪獸,如果身上真長了虱子,你就感覺到它的厲害,真能把你咬死。”小倩笑著說,其實也是在開玩笑,她這樣幹淨的人,到哪裏能見過虱子。
老爸看到嶽峰和小倩聊得內容很惡心,便指責道:“你倆能不能不要提虱子?很髒的一種蟲子,其實這種東西早在地球上滅絕了。”
嶽峰看了一眼老爸,說:“好吧,不讓說就不說,我這種人很規矩。”
然後嶽峰跑到外麵一個人去喝酒,他精神壓力很大,總想解脫自己,但總是被纏住。
晚上,楊闊看見嶽峰喝了酒回來,把話題一轉,說:“你是跟周芳在一起嗎?”
嶽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和朋友在一起喝酒。”
“你這個人總是喜歡喝點小酒,有什麼意義?多謀些正事,比如工作和婚戀的事,這都是你重點關注的對象,不是讓你整天無事喝酒,酒這種東西喝多了可以麻醉神經,會耽誤人做正事,你瞧瞧那些做大事的名人有幾個是酒鬼?所以酒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爸開始給兒子講道理,搞得他一頭霧水。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端著茶坐在沙發上沉默起來。
小倩聽到老公在訓斥兒子,她又有點心疼,從臥室走出來,說:“老公,你能不能不要說嶽峰?他又不是天天喝酒,偶爾工作的需要和客戶喝點酒也沒有什麼不對,其實我們的兒子比較優秀,你看咱鄰居老劉家兒子,這樣年輕都坐了一次牢房,現在整天不正幹,還惹是生非,結果把老劉愁的頭發都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