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不知道,一說這家夥的毛病是真叫多,連哈喇都流出來了。就見他一邊用手擦抹流出來的哈喇,一邊對嶽峰說今晚不想走了,太晚了,跟你湊合一宿吧?
嶽峰說不行,一山不容二虎,容得下公母,你丫要是個女的還差不多。
黑子騰得跟嶽峰急了:“你丫真不是個人,整天跟我稱兄道弟,今天身體不佳在你家睡一宿都不能?有什麼不可以的?難道怕我強了你?”
黑子嘴也很髒,把嶽峰說得滿臉霧水。
最後嶽峰說:“你住可以,但不準打呼嚕、不準磨牙、不準說夢話、不準放屁、不準臉衝著我睡、不準裸光了睡、不準半夜去廁所、不準到點了不起床……”
嶽峰一口氣給丫來了十個不準,這廝都聽愣了,呆呆的不說話。
半夜裏嶽峰被一種極其古怪的聲音吵醒,快速打開燈,一看黑子正睡得死沉,腦袋掉到了枕頭下麵,張著大嘴,嚴重缺氧的感覺。而且眼睛是半睜著,很嚇人。跟人上吊死亡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心想這廝毛病真多,不在一起睡不知道,這要是找個女友,估計能讓他嚇成一隻冬眠的刺蝟,團在那兒不敢動。
就在這時,那個古怪的聲音又出現了。聲音不是很大,就好像家門受到老鼠的啃咬,發出低微的咯吱聲。
於是,嶽峰又變得緊張起來,心想哪裏來的討厭老鼠?餓了幾天了?居然連門都要吃?
他下意識的爬了起來,想把這個死老鼠嚇走,要麼受到它的騷擾,他會安心不下。
可是當嶽峰走到門前,悄悄的從門縫往外一看,他嚇呆了。根本不是老鼠發出的聲音,原來外麵有人。
再細看,竟然是死娃的父親,他把死去的孩子骨灰擺放在他家門口,門上還掛著孩子的遺像,他卻跪在兒子骨灰前禱告。
這深更半夜的,他在搞什麼名堂?還來到他家門口,搞得嶽峰心裏這個瘮得慌。就像屋裏要鬧鬼似的,有種不祥的詭異感。
等嶽峰再躺回床上就死活睡不著了,覺得死娃父親要作死,把孩子的骨灰盒放置到他家門口,這樣嚴重的影響他的生活。他不希望天天看到死人。
於是,一股仇恨又聚集到了嶽峰的腦海裏,決定要幹涉他的行為,任他這樣放肆是不行的,嚴重的影響他的生活。他不是個無所事事的人,還有自己心愛的事業,如果讓他這麼搞下去,他的偉大事業都要受到影響。
緊跟著,嶽峰又躺了一會兒,發現外麵開始起風了,窗戶紗窗被風吹的沙沙響,都有被撕裂的感覺。
嶽峰趕緊踢踏著鞋走到窗前去關窗戶,可說就在這一瞬間,他無意識的又從門縫向外麵瞅了一眼。
咦,這個死娃父親還在那兒跪著,身前還放著一個哭喪盆,裏麵剛燒完冥幣,正冒著煙。
嶽峰真的不能看這樣淒涼的場麵,看完就會心慌做一團,無比煩躁。
等再回到床上卻有了負擔,腦子裏更加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