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車一停,嶽峰慌慌張張的就往出擠。誰知外麵站滿了乘客,有一孕婦不管車裏的乘客是否下完,直接往裏擠,正好跟他撞了個迎頭。
她一個趔趄向後倒去,他趕忙扶助她。草,嚇死了,如果把她撞倒就是兩條人命啊?我哪裏能賠得起?
嶽峰趕忙給孕婦說好話,你沒事吧?她羞答答的樣子,說沒事的。
嶽峰心裏唉了一聲,感覺越著急越有事,咋就這樣巧碰到一位孕婦?另外這個孕婦也是的,地鐵裏這樣人多瞎擠啥呀?難道不要命了?要是我老婆,我今天回去非打她50大板不可。
嶽峰腦子裏更亂了,竟然還下錯了站,提前一站出去了。等到了外麵,他才反應過來。有心再回去坐一站,但考慮再返回去也挺費事,幹脆就步走。
今天又是個桑拿天氣,悶熱的厲害。他隻穿一條大褲衩還感覺大腿根粘黏。
他這人還算不上胖,真要是胖子遇到這樣的天氣估計能難受死。
到了家門口,剛要用鑰匙開門,看到下麵門縫處有一張黃色的紙,露出一部分。
他納悶的吸了口氣,猜測這張紙是別人塞進去的。
然後他彎腰將這張紙拽了出來,一看上麵寫著字:壞蛋,我的命丟在了你的手裏,你不能不疼不癢?要麼給我200萬人民幣,作為我的精神賠償,否則我會對你報複的。
嶽峰讀完驚了一跳,這完全是一封恐嚇信,就是那個小偷給他寫的。不過這個頑固分子,他真的惹不起他。這廝幾乎天天都纏著他,心想不知道哪天我就該出事了?畢竟他是鬼,我是人,我真的惹不起他。
嶽峰貌似懦弱了,可是過了一會兒,也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勁兒,一下變得無名的惱火,當場就把這張信撕了個粉碎。自語道,敢敲詐我的錢?草,你丫長幾顆腦袋?
這個小偷雖然總是在他家門外騷擾他,但他好像沒有太懼怕他的意思。因為有薑麗在保護,他並沒有很怕他。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正好從路邊經過一棵大樹,隻聽哢嚓一聲,一個又粗又大的樹叉從他的有頂上落了下來。哇!不好,我剛喊完,想躲都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刻,有一股力將這棵樹叉擋住,使他躲過了一難。當時他就在想,這個樹叉怎麼能那樣湊巧?偏偏在我經過這裏時要折斷落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我。
於是,他又聯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小偷,最近他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鄰居家男人,另一位就是這個小偷。
不過小偷做這件事的可能性會大一些,老家鄰居家男人在鄉下,他應該還不知道他在哪裏住?如果是小偷所為,這家夥這招真夠陰狠,差點要了他的命。
多虧那個裸屍薑麗在關鍵的時候出來幫助他,等於讓他逃過一難啊。
細想一下,從昨天開始不吉利的事情總是發生,坐地鐵差點撞倒一位孕婦,上班路上差點被一棵斷裂的樹叉砸傷,下一步還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他推算了一下都不敢繼續想了,太可怕了。有種大難臨頭的預兆。
總覺得有人背後在暗算他,他本沒有防範意識,現在也被搞得有了防範心理。去了賓館他的神色有是那樣的慌張,異樣。
女服務員笑眯眯的問,“又遇到什麼奇怪的事了?”
他沒有回答她,隻是無奈的擺了擺頭。心情不爽的時候,他跟誰也不想多聊。
女服務員也摸透他這種小性格,嘴裏嘟囔了一句:瞧你小樣,又被鬼刺激的變態了。
他現在就是孫子,誰罵他都可以,腦子裏根本沒有與人吵架的概念。隻有一種淡淡的,莫名其妙的的憂愁。
今天來賓館不順心,也不是有不好的顧客刁難他,而是他的心很亂,總是被這兩天所發生的事糾纏著。
感覺那一件件事的發生很可怕,也就是時刻有一種危險在向他圍堵,他的命就在褲帶這裏別著,稍遲鈍的時候也許就成了亡魂。
生與死的抉擇,他能不怕嗎?不僅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怕,他敢說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害怕的。
今天他雖然不想主動跟女服務員說話,但工作上的事他盡量跟她配合,要麼她一個人能忙死。現在他也變得聰明了,過了零點以後就不再往樓上去,即使顧客有天大的事也由保安來處理。
省的總是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讓他提心吊膽,搞得一天憂心。但早上5點左右,就陸續有客人退房。
那時,他必須上樓去檢查房間裏是否有東西被損壞,或者丟失。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曆來都有愛占小便宜的客人,在臨走時偷走枕巾或者枕頭,遙控器什麼的。
今天他檢查的第一個房間,並沒有少東西。而是屋裏多了一樣東西,還是一個精致的小盒。裏麵具體是什麼東西他還不清楚。
他不會打開看的,好奇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