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在任何一個公共場所,對衛生間都有一種特殊心理,總覺得那裏邊是最容易鬧鬼的地方。
推開病房門,外麵過道燈光很暗很暗,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燈調的這樣暗,可能是為省錢。
衛生間距離他們的病房至少有十米,他邁開第一步,就感覺有種陰森。後半夜嘛,所有病人都在休息。外麵當然沒有一個人,如果有,遇見了也能嚇死人。
他有膽怯的習慣,本來醫院大多都是白色,有種陰森感。再加上又是深夜,這樣的場合就希望什麼意外都不要發生,也不要讓他看到什麼人。
他推開衛生間門,裏麵寂靜一片,燈管裏電阻絲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到。然後他去拉第一個便池前的小門,沒有拉動。
他無意識的低頭,忽然看到下麵露出了兩隻腳的腳尖。而且還是一雙黑色皮鞋。啊,裏麵有人,那為何他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個聾啞人?
嶽峰胡亂猜測,膽怯的又去拉第二個小門,這個裏麵沒有人。他迅速進入裏麵,也是害怕啊,因為與旁邊這個便池距離太近,隻隔著薄薄的一塊木板。
他方便完,旁邊那個便池仍然沒有動靜,他快嚇死了。快速就往出走,生怕那個隱藏在便池裏的人出來拽住他。
他捏著心跳回到病房,一進去便貼靠在門上呼呼的喘氣。
來一個陌生的環境裏,真的很嚇人。他不知道這裏的人們為何這樣神秘?蹲廁所能控製到一點聲音都沒有,他算服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外麵有開門關門的聲音,猜測就是衛生間裏那個男人出來了。通過開門的聲音大小,想象他一定是個又高又大,威武的樣子。
同時還能聽到他的腳步聲,猶如一位戰士一樣堅定。
啊,這個聲音好像奔他的病房來了,他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他的心裏很矛盾,一時間無法解釋通這個人的真正情況。緊跟著,病房門哐啷一聲被推開。但看不到有人進來。
他很是納悶,整個身子都爬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門口,猜測這個人一定就站在門後。
大約過了三分鍾,突然一個人走了進來。他穿著白大褂,留在亂糟糟的頭發,滿腦袋都是血,手裏還拎著把血淋淋的刀。
呀!嚇死了,他的心髒頓時整個往裏麵縮了五寸,眼睛被驚得不會轉動。嘴巴也麻木了,身子也失去知覺。隻有大腦還非常清楚。
這個鬼,一定不是個什麼好鬼,雖然他還穿著白大褂像個大夫,可是……
他嘟囔著,大腦在飛快的分析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時,他居然拎著那把血淋淋的刀向他走來,腳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媽呀!要出大事,他赤手空拳怎麼能對方一個拿刀的人?
在他的威逼下,他終於開口了,“你不要逼我,千萬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也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哈哈,我沒有認錯人,我的嗅覺比狗還靈,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今天我就是來殺你的,你要是不死,人間將沒有太平日。”
惡鬼凶狠的說,滿嘴虎牙都露在外麵,模樣就是一個妖怪。
這個家夥,嶽峰心想究竟哪裏得罪他了,為何與我不共戴天?憑什麼要殺我?而且還聲稱我是他要找的人,我哪裏認識他啊?
嶽峰真的沒有辦法,完全是被鬼冤枉。細想,現在隻能給朋友打電話,向其求救。
於是,他順手翻開手機,正準備隨意撥一個電話向他們求救。結果啪得一聲,好像那個鬼被什麼抽在臉上。他猛的抬起頭一看,咦,原來薑麗來了。
她可能是來保護他的,要麼這個時候出現幹嗎?
薑麗表現的真夠勇敢,赤手空拳就把一個拿刀的鬼打得亂竄,而且她嘴裏還惡狠狠的罵道:“誰讓你來這裏為非作歹?趕快給老娘滾蛋!”
薑麗看上去是個柔若清風的嬌氣女子,發怒時卻是這樣的凶猛,獵奇。說白了,這個死鬼還真不是薑麗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就力不從心。然後夾著尾巴倉惶的逃掉。
他坐在床上看到這場激烈的打鬥,驚訝的眼睛都直了,心裏很是佩服薑麗,就覺得她是個很偉大的女人。
雖然她今天表現的有點自私,有點霸道,但她是他的保護神,在他危難的時候,她便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