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處,他看到地上有一個女士包,馬上想到那位被搶包的女士,這個包應該就是小偷拋下的。
小偷好不容易搶了包,為何還要將其拋下?他細想了一下,覺得他是不得不這樣做的,也許被薑麗所逼。
這下給了他一點安慰,說明薑麗沒有失敗,而是戰勝了小偷。剛才的那灘血跡也小偷的,而非薑麗的。
他的心馬上得到一種放鬆,然後撿起包,向樓下走去。
樓梯還是毛糙的水泥麵,每踏上一步都有重重的回音,就感覺全是空的似的。本來膽怯心理就有,這下那種心境更強烈了。
再加上,樓梯處光線很差,幾乎接近黑夜。他每走一步都要細細的向腳下觀看,下一步是否邁對地方。
剛下了一層,突然房頂又響起一聲類似貓頭鷹的鳴叫聲,就像是在叫他。
當時他的腦袋就大了,嗡的一下,兩個耳朵就像被塞進去東西,漲得厲害,就感覺耳膜即刻要破裂。
就在這一瞬間,腳底下突然被東西絆了一下,整個身子即可失去平衡,重心前移,噗通一聲就爬在地上。
媽的,疼死了。他咬著牙,左臉好像被一種硬硬的東西頂撞了一下,疼的眼睛都睜不開。啊呀,簡直是找死的節奏,誰知當時他進入這個樓幹嗎?即使是看到小偷跟他有蛋的關係,人家警察都不管,他扯蛋啥呀?
他後悔了,但也晚了。稀裏糊塗坐了起來,低下頭看了一眼他的左臉究竟跟什麼觸碰在一起?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嚇死,竟然是一根死人白骨。
他不由得“啊”的一聲,就像被針紮了屁股,飛快的站起身來。
他的身子快速貼靠在牆上,這是哪兒來的白骨?腦袋門由於過度緊張也開始往出冒虛汗,都能感覺出汗珠的熱度。
緊跟著,他繼續朝下麵謹慎的看去,還不隻是一根白骨,原來有一堆白骨。都在一個編織袋裏裝著,袋口不知道為何沒有紮住,竟然讓這些白骨都暴露在外麵。
他的大腦馬上開始分析,這裏是個很隱蔽的地方,一定是有壞人殺了人,然後將死者剔骨後拋在這裏。因此,這是一起命案,他應該去報警。
可是又一想,這種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管那閑事幹嗎?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他大爺的,哪裏遇到過這樣奇怪的事?這下算是讓他撞上了。腦袋瓜剛清醒了一秒,他撒丫子就往樓下跑。
由於光線太暗,看不清台階,即使想快都很難。下到第4層時,不慎踩空,他整個人向下衝去,好在沒有倒地,但身體重重的撞在牆上。
疼啊,不疼是牲畜,他張著嘴傻傻的靠在牆上無法動彈。是胸脯撞貼在牆上,下巴也遭受重創。不僅是胸脯疼,下巴也疼。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兒。無意識的低頭一看,咦,腳下哪裏來得這麼多大體積老鼠?幾乎快跟貓長得一樣大了,在地麵上穿來穿去。
真他媽的滲人,別說這樣成精的老鼠,就是極其普通的老鼠看到了也能把他嚇暈。這個地方真是不能久留,他必須快速離開這裏。再繼續呆下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
誰知他剛挪動腳步,這些老鼠都嗷嗷叫了起來,還向他圍堵,就像饑餓了好多日子在跟他要飯吃似的。他當時驚得一臉無奈,心想這他媽的哪兒跟哪兒?他又不是你們的親爹?
這裏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繼續呆下去,被這些成精老鼠吃了的可能都有。他振作了一下,急忙又向樓下跑去。
哪兒那麼順利,整個人是跌跌撞撞,從四樓一口氣跑到二樓。終於有盼了,可他已經累得翻白眼了。扶助牆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時,腳後跟莫名其妙的疼,哎呀,疼的好像腳都要斷裂的感覺。他猜測是被老鼠咬了,什麼倒黴的事都讓他遇到了。
然後蹲在地上,將鞋襪脫下來看了看,也沒有發現被咬傷的痕跡,還跟平時一樣。要麼就是倉皇下樓時不小心傷到腳神經。
他用手按摩了半天右腳後跟,揉揉後效果的確見好,很舒服的樣子。再活動下腳,確實沒有剛才那麼疼。看來不影響他繼續走路,還好。
於是,他又一股氣下到一層,剛推開樓道的門。
一位女士站在他的麵前,她的兩隻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他有點納悶,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為何這樣要把他堵在門口?
不過她的神情特別親切,還朝他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說謝謝你的幫忙,小偷抓到沒有?
他馬上醒悟過來,知道她一定就是那位丟包的女士。
嶽峰馬上哦了一聲,搖了搖頭苦 逼的說沒有抓住,竟然讓他跑掉了,不過他幫你找到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