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看到這個場麵也不敢去扶她,隻是著急,心裏暗語,楊娟,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能幫你,因為身邊有厲鬼在監視著我倆。我對你好,就是給你添麻煩。
可是,楊娟倒地後靜的跟死人一樣,他倒吸了口涼氣,身子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這時他不能繼續坐在那裏無動於衷了,害怕她昏迷死去,如果那樣他得趕快給120打電話,救人要緊啊。
於是,他迅速站起來去看她。楊娟並沒有昏迷,她的眼睛睜得血亮。就是不說話,估計是被他剛才說話嚇得,認為他也是一個鬼。
嶽峰解釋道:“我跟你都說的是實話,我確實被鬼纏身,但我不是鬼,沒有那麼可怕。你不要再犯傻就好,愛我是要遭到女鬼報複的。其實我也是為你好,你自己慢慢理解我的話吧。”
楊娟聽了他的解釋也沒有回話,隻是傷心的落淚。
他看到她悲傷的樣子,好像整個人都崩潰了。真是傷心太平洋,搞得他內心也是萬分糾結。情感這種東西,最容易釀造眼淚。
嶽峰緊緊的閉住眼,難過的心裏都在落淚。
人家小姑娘愛我,這個沒有錯,本來女孩都有自己的一個小天地,有自己的夢中王子,這是她的自由。甚至說選中了我也是我的驕傲,我沒有任何怨言,但絕不能讓任何人來傷害她。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跟她保持一定距離,薑麗就怕他跟女人有近距離的親昵接觸。所以該忌諱的東西他一定要忌諱,否則釀出苦果,那就是他一生的疼。
讓她哭吧,也許把內心的委屈全部哭出來,她就不會再難過。
唉,今天也夠特殊,沒有想到前半夜被鬼打擾,後半夜勸要受楊娟的糾纏,最後還挨了薑麗的打。
總之,今天很意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他看了下腕表,才是5點。
楊娟卻遲遲不肯起來,躺在那裏哭得傷心至極。他怕她涼著,然後把椅子上的海綿墊拽下來遞給她,讓她坐在上麵。
她顯得很乖,擦抹完淚水,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坐在海綿墊子上。神態還是那麼的憔悴。
他不忍心繼續守在她的身邊看她,越看她他的心裏越糾結。於是,他立刻她一個人在大廳裏無聊的踱步起來。
現在是淩晨5點,按理說外麵應該是漆黑一片。但透過玻璃窗外麵格外亮堂,他感覺很納悶,絕不會這樣早就天亮的。
推開轉動玻璃門,哇,原來外麵下雪了。而且雪下得非常大,地麵上厚厚的積了一層雪。這個冬天還沒有下過雪,這是第一場。
他其實很愛踏雪的,尤其看到銀裝素裹的一片,有種淡淡的愛在心裏流淌。他情不自禁的走到外麵,雪花依舊零零星星的向下飄落。有的落在他的臉上,倒不顯得冰涼,而是暖暖的。
細看整個空曠的前方,雪好似掃盡了地麵上的一切多餘的東西。那些高起的、低窪的、有棱角的地方,都變得格外光潔圓潤。
這時,他看到門口前麵空地上不知誰堆了個大大的雪人。呀,這雪人堆的蠻有意思,原來是一對情侶在擁抱。
他不由得笑了,心想堆這個雪人的人肯定也是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人。有很濃的浪漫主 義色彩。
就在他暗自為雪人稱讚時,有張嘴在沒有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啪的親了他一口,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他頓時十分惱火,本能的揮手打了它一下,但什麼也沒有打著。
他立刻明白了,堆這個雪人的人一定是薑麗。別人沒有用這樣方式親吻他的,除了她以外。
其實這種接吻方式挺惡心,他討厭一切對他不尊的人。甚至有霸占他自由,想把他約束起來的人。
討厭歸討厭,他還是惹不起這個薑麗,不想接受這種被動親吻,也絲毫沒有辦法。
然後他對著空曠的空氣說,薑麗,這樣冰冷的天,你不要親吻我好嗎?
沒有人應答他,還是他自己。跟鬼交朋友就是這樣別扭,你有時想跟她說句話都說不了。你說了她不回答你,真能讓你著急死。
想跟鬼交流也有辦法,學習鬼語,就是靜下來沒有任何人打擾,然後開始禱告,讓自己的大腦徹底融入鬼世界裏。
然後再隨著意念裏出現的那種幻覺,便可以跟鬼交流了。但想進入那個鬼境界不是什麼場合都可以,需要特殊的環境與清靜。還要講究心情,有一點雜念都做不成事。
這個女鬼就這樣小娃娃性格,剛才在賓館大廳裏扇了他一個大嘴巴子,現在又要親他,真是喜怒無常。
有時他都摸不透她的脾氣性格,怎樣才能將她哄高興?如何讓她不生氣,不阻擾他的生活?
這時,突然有個東西從他的眼前刷的閃了一下。他仔細一看,咦,原來是一隻野兔。
哦,這裏哪來的一隻野兔?真新鮮,他有抓住它的念頭。
因為賓館大院裏有圍牆,隻要把大門擋上,野兔是跑不出去的。
院子裏白茫茫一片,野兔一目了然,看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