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當時被嶽峰哭迷糊了,人都是感情動物,最後他也情不自禁的落淚了。可能是嫌棄自己剛才說話口味有點重了,在他表情裏有種歉疚。
然後他又對他解釋,“嶽峰,對不起,剛才不該說你,請不要繼續難過了。要麼我的心也會很難受的。”
其實,他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說話,反而他在他耳邊越解釋,他越是難以控製自己的心情,頓時淚如泉湧,身子虛脫似的,不由得靠在沙發上。
緊跟著,淚水從臉頰滴在他的襯衫上,先前滴濕之處尚未幹時又被淚水浸濕。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悲傷中慢慢的掙脫出來,擦掉眼淚。
黑子這時突然向他呈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說:“我本沒有資格說你的,平時都是你教育我,誰知這件事你突然變成一個孩子似的,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你。不要再固執,不要再做傻事,你想想,自己的胳膊是能隨便傷害的嗎?你要對自己尊重哦?要珍惜自己。”
“不要說了,我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何要傷害自己,可能是被憂鬱與死亡包圍,身不由己。自己身邊的人突然死了,換誰也難以接受。我現在每天隻要一想到女服務員就崩潰了,真的不能想她,但不由我自己,就感覺自己距離死亡也很近了。”
“不要胡說好不好?你這樣年輕怎麼能跟死聯係到一起,太可笑了。”
“黑子,我沒有撒謊,真的快瘋了。”
“想不到你是這樣重感情、這樣憂傷的一個人,我知道你受女服務員的打擊很大,但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隻要你腦子不再想她,光想一些令人溫暖和積極向上的事。或者想和父母一起聊天,幫做家務,還有過節時你和家人一同聚餐時的那種溫馨與欣慰。這樣你就不會再被那些可怕的事情搞得歇斯底裏了。”
黑子的話說得不是沒有道理,當他腦子總想好事時,肯定不會被恐懼所控製。
黑子也算他的鐵瓷朋友,在他心情最低落的時候他能來陪他,確實給他精神上帶來了安慰。
這個人平時禿嘴笨舌的,誰都認為他是個笨蛋,誰知關鍵的時候卻很會講大道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他倆就這樣不停的聊,他也不停的勸解他,他的心情才好轉一些。
然後他祈求上帝保佑,不要再折磨他了。
第二天上午得到一個很奇怪的消息,警方跟薑麗遠在法國的父母取得了聯係。
薑麗的父母回答是,女兒三年前已經死亡。
當時是來北京旅遊,在一家叫XM賓館洗澡時,由於熱水器出現事故,漏電導致薑麗身亡。
他們還親自來了一趟北京,專門處理後事,最後賓館這邊賠償了他們一百多萬了結了此事。
他聽了這個意外消息更加疑惑了。他們賓館就是當年薑麗出事的那家XM賓館,她早已經死了,怎麼還能回來?
這事不僅是把嶽峰一個人迷惑住,估計警察都要頭疼,人死了多年,怎麼還能出現?這個完全不能符合正常情理。
最後警察認為這個薑麗是個冒牌貨,不是真正的薑麗。
然後通過攝像頭記錄下來的薑麗圖像,和以前那個死亡的薑麗進行對比,發現長相、身材、動作完全是一個人。
同時也驗證了她的護照記錄,上麵的地址姓名和之前薑麗的地址姓名完全吻合。
嶽峰一時被困惑住了,然後大膽的猜想,薑麗當年死了,不管是意外身亡還是被害身亡,她都是冤屈的。
這次她回來的目的也許是來複仇的,也就是說她人死了,但屍體沒有死。